遲早要吃大虧的。”穆若凱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道。
深吸口煙,他臉色凝重地望著陳豪,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也知道你為了生存而時刻掙扎的那種危機感,所以,從我心裡往外說,我並不反對你建立這個私人武裝,但上升到國家安全與地方社會秩序穩定的問題上,這就是政治問題,是政治高壓線,誰都不能觸碰,否則就是一個字,死!如果你還想安穩地活下去,那就記住了,永遠不要去觸碰國家和軍隊的底線,否則,難免會吃不了兜著走。”
“這件事情,真的沒有半點可商量的餘地了?”陳豪有些無奈地問道,他還是有些不甘心。
其實他之前也不是沒有研究過華夏的國情,更不是不知道華夏對這方面的管控之嚴格,但他還是抱有一絲僥倖,要是能借著安保公司的殼子去做這件事情,或許,能打個擦邊球矇混過關也未可知。
不過,讓他滿心失望的是,穆若凱終究還是搖了搖頭,語氣異常堅決,“不行。”
“那就算了吧,我對我給穆將軍造成的麻煩,表示抱歉!不會再有下次了。”陳豪語氣轉冷,深吸了口氣,神色恢復了平靜,重新用一種淡然無比的語氣說道。
“他媽的,小王八蛋,有事情求我的時候,就是一口一個穆叔叔,見求不動我了,就又來了一句穆將軍,你他孃的當我是什麼?”穆若凱又被陳豪的這一句“穆將軍”給激怒了,暴跳如雷地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相互守護的是親人與朋友,否則就是熟悉的陌生人。”陳豪淡淡地道,不過執拗的牛脾氣又犯了,看起來是準備跟穆若凱槓上了,也讓一旁抽菸的飛鷹狂翻白眼兒,這小子,本事大得驚人,這脾氣也是大得驚人。
“他媽的,我跟你爸是生死兄弟,是多一個腦袋差一個姓的生死戰友,是可以託付後背的親人,你他孃的居然敢跟我這麼說話?還熟悉的陌生人,信不信老子抽死你?”穆若凱真的怒了,直接就抓起了茶几上的武裝帶,奔著陳豪就過來了,陳豪依舊倔犟地站在那裡,昂頭望著他,沒有絲毫躲閃的意思,這也更激怒了穆若凱,他抓著武裝帶高高舉起來就要抽下去,這是真的準備要動真格兒的了。
那邊的飛鷹見勢不妙,趕緊跑了過來,“老頭子,別別別,都是話趕話趕到了這裡,他是年輕人,況且在這方面也投入了大量的心血,你冷不防說讓他不幹了,他心裡頭難免有牴觸情緒,這也是正常的,怎麼你還動起武來了?”飛鷹趕緊攔住了穆若凱道。
“這個小兔崽子,我能容忍他跟一群黑社會混在一起,已經是很照顧他的臉面了,他卻蹬鼻子上臉,現在居然又要搞什麼安保公司?狗屁,純粹是掛著羊頭賣狗肉,搞的就是私人武裝,你他孃的想幹什麼?想造反哪?如果我再不管管他,他遲早要惹出大事兒了,到時候被政府一顆鐵花生就結果了性命,他老爸如果在天有靈,知道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兒子這麼死掉了,我以後要是死了,怎麼好意思去面對他老爸?你別攔我,你再攔我,我連你一塊兒打!”穆若凱向著飛鷹怒吼道,不過他怎麼可能比得過飛鷹的身手?只兩三下,武裝帶就已經被搶下去了,飛鷹硬拖著他把他拽到了椅子裡坐下來。
“這個小王八蛋,氣死我了,簡直氣死我了!”穆若凱氣得胸口起伏難平,那是真生氣了。見到這一幕,陳豪心底下又是感動又是歉意,不知不覺間,眼神裡的冷漠與對抗就軟化了下來。曾經幾何時,在天煞島的時候,他連父親的一頓臭罵都是一種奢望。而現在,他分明在穆若凱的眼睛裡看到了父親的影子,見到了曾經渴求已久的父愛,同時,他也看得出來,穆若凱是真心為他著急、生氣,人非草木,他又怎麼可能不感動?
“穆叔叔,您別生氣了,我錯了,是我不對。”陳豪沉默了一會兒,心下間長長地嘆了口氣,低下了頭去,低聲向穆若凱說道。
那邊正勸慰著穆若凱的飛鷹就有些傻眼了,我靠,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小子居然低頭服軟了?怎麼可能?
而穆若凱也愣了一下,這小子的脾氣跟他爹不太一樣,一直都是死犟死犟的,如果犯了倔脾氣,八頭牛都拉不回來,現在居然向他低頭認錯了?這有些不太像這個小子平時的風格啊?!不過,也因為陳豪的這一句道歉,屋子裡的氣氛倒是緩和了下來,不再是那樣劍拔弩張了。
長長出了口氣,穆若凱扔掉了武裝帶,點起了一枝煙來,望著陳豪,“小豪,如果你想真心做些事情,只要不犯原則,不觸底線,不侵國家和老百姓的利益,哪怕打個擦連球,包括像你現在這樣半黑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