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痕,而彼時,聶遠的右耳朵早已經不翼而飛。
“對不起,讓你受驚了,我們再重來一次,保證會很快的,不會讓你太痛苦。”宗宇抓著聶遠的頭髮,向著他咧嘴一笑,嘴裡的牙齒白森森地,像猛獸的利齒。聶遠死命地掙扎著,可是宗宇的大手上傳來的力道卻是重逾千斤,他根本就掙扎不開。
“放開他!”宋明文此刻終於坐不住了,向著宗宇怒吼了一聲,豁地一下站了起來。與此同時,他身後的三個保鏢俱都掏出了槍來,要向宗宇瞄準。
卻不料,他們剛剛掏出了槍來,就聽見“砰砰砰”三聲槍響,三個保鏢手裡的槍騰空而起,打著旋兒飛得遠遠的,瞬間三個保鏢就是赤手空拳地站在那裡,望向對面,瞠目結舌。
彼時,黃彪正吹了吹槍口,將一把勃朗寧手槍向著桌子上一拍,瀟灑至極。
“彪子,最近槍法進步了啊。”陳豪轉頭看了黃彪一眼,語氣裡不無讚賞之意。
“守在豪哥你的身邊,想不進步都難啊。”黃彪嘿嘿一笑,小小地拍了陳豪一個馬屁。不過,那邊的宗宇那一刀倒是並沒有真刺下去,但刀尖兒依舊緊緊地貼在了聶遠的後腦海上,尖利如針的鋒刃已經刺入了他的頭皮之中,只要他敢稍稍動彈一下,鋒利的刀尖兒就會瞬間撕裂他的頭皮。
“你們,你們真是瘋了,要幹什麼?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呢,你們居然敢對我們對武?還講不講江湖規矩了?”宋明文一拍桌子,怒吼道,不過眼裡卻是又驚又懼,一看就是色厲內荏。
“江湖規矩?”陳豪靠在椅子上吐出口煙霧,微微一笑,“對於真正守江湖規矩的人,我們豪門向來敬而重之,必須要講江湖規矩。對於不守江湖規矩的人,我們從來不會拿他們當江湖人對待,又談什麼規矩與否?宋香主,你說是不是?”
“你是說我們不講規矩?我們怎麼不講規矩了?”宋明文疾聲厲色地質問著陳豪。
“徐廣新利用非法手段意圖強佔民女,就是不講規矩。我略施薄懲,他居然綁架我妹妹想殺我禍及家人,同樣也是不講規矩。螳螂望風捉影,抓了我的人協迫我,還是不講規矩。至於你們,居然有錯在先的情況下,還跑到春明市來,跑到我的豪門總部來威脅我,要滅掉我的豪門,這更是不講規矩。你們這樣不講規矩,又讓我們怎麼講規矩呢?”陳豪輕哼了一聲,左手修長的五指輕輕地敲擊著桌子道,眼裡卻一片煞氣,看得宋明文心下間一個哆嗦,眼裡好像有些刺痛,這一刻居然不敢再去看他冷電四射的眼睛。
“我們這不是威脅,只想向你們討個說法而已。”宋明文盯著宗宇那懸停在聶遠後腦海上的刀尖兒,嚥了口唾沫,不得不暫時服軟地道。
陳豪揮了揮手,宗宇收回了刀去,拍了拍聶遠的臉,向著他咧嘴一笑,“哥們,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剛才看你這麼囂張,有點沒忍不住。記住了,下次出來到別人的地頭上,說話小心些,否則的話,別管你是竹聯幫還是梅聯幫的,都容易出大事兒的。”
宗宇跳下了桌子,施施然走了回去,整個過程中,宋明文身後的那幾個保鏢都蠢蠢欲動,想突起發難,但最後還是沒敢動手。剛才宗宇的打擊太過雷霆悍厲,威風太盛,已經把他們給震住了。
“討個說法兒?唔,好啊,不妨說說,看看你們想討個什麼樣的說法兒。”陳豪哈哈一笑問道,不過身畔的人眼裡俱都泛起了譏諷的神色來,真他媽搞笑,打不過人家居然還厚著臉皮跑過來討說法兒,他們真是做老大做習慣了,以為到哪裡只要抬出竹聯幫的名號別人就可以讓著他們,還是他們腦子鏽逗了?這種思維方式,倒是跟十九世紀的時候自認為天朝上國的清王朝有一拼。
“把我們的人交還給我們,再說其他。”宋明文嚥了口唾沫,硬著頭皮道。
“是麼?可惜他們都死了,怎麼交給你們?現在連屍體都找不到了,因為早已經被我們扔到了大山裡,估計情況,早被野獸禿鷲給吃光了。”旁邊的宗宇擺弄著手裡的那柄虎牙戰刀,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們……”那邊的聶遠目眥欲裂,死死地盯著宗宇,可是宗宇只是“嗯”了一聲,抬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聶遠摸了摸自己還在流血不止的耳朵,咬牙嚥下了一口氣去,卻是不敢與他對視了。
“既然這樣,那我們也不強求,這樣吧,無論如何,我們都死了這麼多人,家屬的撫卹,還有對我們造成的種種損失,你們必須要對我們進行賠償。”宋明文深吸了口氣,抬頭望著陳豪道。
“賠償?哈哈……”黃彪和宗宇彷彿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