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知道?方才商陸管家也說不知我來意,你們竟都商量好了不成?快別鬧了,吉時都快到了!”
商陸見裴二爺皺著眉,為防尷尬,便笑著插嘴道:“蔣少爺這就沒趣兒了不是?大過年的,做什麼都要歡歡喜喜才是。蔣少爺不妨表明了來意,不管為的什麼,咱們二爺和小姐都在,也總有商量的餘地。可是蔣少爺這帶了人直接闖上門來,驚了咱們事小,惹人笑話事大呀!蔣少爺說是這個理兒不?”
這一來連蔣寬也迷惑了,愣愣發問:“商陸管家這意思……”蔣寬看裴二爺和神色都是疑慮神色,臉色漸漸發白,底氣不足地說:“你們……果真是在……開我玩笑吧?”
見三人神色未變、並未作答,蔣寬緩緩收了笑,卻突然上前抓著雲卿肩膀說:“雲卿你說,你必定是知道的,他們居然都說不知道,怎麼可能!”
蔣寬看著雲卿,雙眼滿滿都是期待。雲卿蹙眉問:“知道什麼?”
蔣寬怔然,不可思議地問:“雲湄連你都沒告訴?”
雲卿隱隱覺得不安,卻下意識問:“告訴什麼?”
蔣寬搖頭,步步後退,直抵在了大門上,他喃喃自語了一陣,神色幾番變幻,最後卻是抬頭堅定地說:“我不管,雲湄她答應了我,我今兒就非得把她娶回家去不可!”
091 緣由
雲卿一驚之下不免愣了片刻,等漸漸反映過來方冷了手腳,又見裴二爺、商陸與幾個僕從都在看,當即喝道:“一派胡言!”又因幾人與外頭不過隔著一道門,蔣寬說話做事素來又沒個分寸,不定外面人怎麼捕風捉影地亂猜亂傳呢!於是只得趕在裴二爺和商陸之前吩咐眾小廝:“還愣什麼,請蔣少爺進去!”
請進了“十丈紅塵”的大花廳,雲卿便暗中吩咐商陸去請雲湄的丫鬟白芍過來,自己則為壓下心頭不快為蔣寬斟了茶,開門見山說:“這件事,我不清楚,我姑姑從沒跟我提起過,所以今兒只能先這麼招待著,旁的事咱們押後再議。”
蔣寬進來之後臉色本稍稍好一些,聽聞此言不免又低下頭喃喃說:“我也不知……雲湄為何沒有……告訴你們……”半晌定了定心神,抬頭看著雲卿說:“總歸是雲湄親口說要嫁給我,當時周遭少說有五六人,個個能為我作證。這種事我也不會胡說亂來的,你叫雲湄出來一問便知。”
如此雲卿更好奇了,不免問道:“這就奇怪了。我姑姑與你不過數面之緣,連話也未曾說過幾次,平白無故怎會答應嫁給你?更不必說既答應了,還不告訴我,斷無這個道理的。”
蔣寬突然目光躲閃,神色可疑,只覺得雲卿倒罷了,那裴二爺目光如炬當真是看得人無所遁形,半晌方磕磕巴巴說:“便是一日……在街上碰、碰見了……”
雲卿不免笑說:“蔣少爺不說倒沒什麼,胡亂編個理由騙我們,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人人皆知自嵐園有變起,我姑姑就一直在趙府她義母那裡侍疾,鮮少出門。就算真上街哪能不帶個丫鬟?趙府的丫鬟想必是極伶俐的,就算那日帶得剛好是最呆頭笨腦的那一個,也不至於這麼大的事都膽敢不跟趙家說一聲,趙家若是知道了,斷無道理悄沒聲息故作不知的。蔣少爺可別說笑了!”
蔣寬讓雲卿一席話說的無從辯駁,又讓裴二爺給盯得坐立不安,不一會兒竟連冷汗也冒出來,只一味說:“你叫雲湄出來一問便知,你叫雲湄出來!”
“這就更是沒規矩了,平白無故的,叫我姑姑出來與你對質這種事,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是我姑姑淺薄輕浮呢!”
雲卿見蔣寬臉色愈加不好,因笑說,“蔣少爺也真是,自己帶了人來迎親,竟連什麼時候在哪裡因何緣故求得了這門親事都說不清楚嗎?別說我不信,怕是旁人也以為蔣少爺是在說笑呢!”
蔣寬一聽果真惱了,一拍桌子站起來說:“雲卿,你口口聲聲叫著‘蔣少爺’,特特跟我生分著,究竟是什麼意思!我知道你素來覺得我配不上雲湄,對,便就是我真的配不上又怎麼樣?我早告訴你我娶定雲湄了!我還告訴你,當日是雲湄自己跪在地上求我娶了她的,你信不信?”
雲卿當即變了臉色,看著蔣寬惱怒模樣,明知他的話假不了,卻因惶恐而冷笑說:“你問我……信不信?我——不——信!”
蔣寬此刻也明白雲卿故意激他,但他素不是藏得住心事的人,現如今橫勁兒又被激起,當下帶著三分惱怒一五一十說了。
原來當日,雲卿被蘇行畚擄去蓼花樓時雲湄一路跟著,甚至還闖進了蓼花樓裡欲救雲卿,但因蘇行畚忌憚著蔣寬,所以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