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似得,一直跟著她。
走上長廊,葉鹿走在前,其實很想把他甩掉。不過他即便看起來走的不快,可是一直與她保持幾步的距離。
即將走上長廊的盡頭,葉鹿加快腳步,打算將他徹底甩開。
然而,她剛剛邁出去兩步,手臂卻忽然一緊,下一刻就被拽了回去。
“你幹嘛?”瞪眼,葉鹿臉上的驚懼絕不摻假。
齊川垂眸看著她,她驚懼的神色也盡收入他眼底。
“噓,有人。”壓低了聲音,齊川抓著葉鹿的手臂,隨後便翻下了長廊。
長廊右側,是一片小的假山群,儘管看起來不大,可是進入裡面就會發現,這裡很適合藏人。
拽著葉鹿,倆人藏到了一座小假山的後面,各自不說話,一些說話的聲音就清楚了。
這說話的聲音是從假山之後的小亭子裡傳出來的,聲音不大,若是不注意也根本聽不到。
葉鹿靠著假山,一邊盯著就在她面前的齊川,她緩緩伸出手,以食指戳在了他的胸口。
“離我遠點兒。”用力推,結果卻根本沒推動。
垂眸看著她,齊川唇角微揚,“不要說話,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皺眉,葉鹿的手依舊戳在那兒,堅決不讓他再靠近自己。
聲音很小,但是聽得出是兩個男人。葉鹿微微偏頭,透過假山群之間,依稀的看到亭子裡藍色的衣角。
眯起眼睛仔細的看,但還是看不出什麼來。
看她那鬼鬼祟祟的樣子,齊川唇角的笑意加深,下一刻抓住她戳在自己胸口的手指頭,“我來看看吧。”
他手微涼,若是夏天的話,估計會很涼爽。
看她沒有再說什麼,齊川便微微側身,也看向那亭子。
盯著他不眨眼,葉鹿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開。若她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女子,肯定會被這廝糊弄的神魂顛倒。若說楊曳是個桃花精,這齊川也不差什麼,尤其他刻意接近,更是讓人難以避開。
不過,他是殺破狼,他一接近,她便自動感知危險,根本沒辦法用正常的眼光來看待他。
“不是山城的商人。”半晌後,齊川收回視線,一邊道。
葉鹿將自己的手指頭從他手裡掙脫出來,“你怎麼知道?”
“儘管我不是山城人,但是和山城的商人始終有生意往來。他們,我從未見過。”看了一眼她的手,他自如的將自己的手負在了身後。
“不是山城的,那興許和你一樣,都是外地的商人,來和沈家談生意的。”有外地的商人,也不算稀奇。
“但他們都有功夫,我覺得,他們看起來更像大晉人。”齊川緩緩搖頭,一邊道。
“大晉?”一聽這倆字兒,葉鹿不禁豎起了眉毛。
“嗯。”點點頭,齊川很是篤定的模樣。
“我沒見過大晉人,聽說各個彪悍,不論男女。”再次歪頭往那邊看,葉鹿還是看不出什麼。
“沒錯,的確男女都彪悍,因為他們尚武。”齊川看起來是見過的。
“大晉人在這裡,並不是什麼好事兒。”琢磨了一下,葉鹿覺得有必要告訴申屠夷。
本來他就懷疑沈家倒私鹽和大晉分不開關係,這會兒還有大晉人在這裡,很可疑呀!
齊川沒有言語,只是看著她那眼珠子亂轉的模樣,淡笑。
他看起來很虛弱,可是眼前這個人生機盎然,和他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對比。
聽了一會兒,那邊亭子裡便沒了聲音,齊川看了看,“已經走了。”
“咱們也走吧。”葉鹿覺得這件事必須得讓申屠夷知道才行。
前廳的審問還在繼續,那被押送到府衙大牢的江氏也被審問完了,和葉鹿的看法一致,她認為沈夫人是殺害四公子的兇手,而她只是為四公子報仇而已。
幸好她沒將沈夫人殺了,否則,她會立即被處斬,畢竟章鵬現在正想著立功呢。
大廳裡,人很多,葉鹿回來後,尋了個椅子便坐下了。尋思著剛剛的事兒,這沈家若真的和大晉人聯合倒私鹽,那逃不過滿門抄斬。
不過現在,沈家也沒剩下多少人了,只有沈夫人一個人了。
偌大的家,連個繼承人都沒有,真是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轉著眸子,猛地瞥見沈夫人與傅舒站在大廳最遠處,正在說著什麼。
豎起耳朵,不過這大廳審問的聲音極其嘈雜,她根本聽不到。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