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還在處理,他知道的清楚。
“不行,申屠夷,想辦法咱們趕緊回去。這事兒不能耽擱,否則到時就收不住了。”心內無限焦急,單不說有瘟疫橫生,便是朱北遇,她也定要去看看。
而且,距申屠夷離開齊國已有兩天了,這兩天之中,不知發生了什麼。
“別急,待得天亮,咱們便啟程離開。”天雷不斷,雨勢急驟,想要離開並不容易。
“嗯。”點點頭,葉鹿重新投入申屠夷的懷中。他的懷抱溫暖寬闊,即便身處的環境再糟糕,有他在,葉鹿都不覺得辛苦。
大雨持續一夜,天色微亮時,一眾護衛便陸續的離開了三仙廟。
披風罩在身上,葉鹿被申屠夷摟在懷中,有他在,她好似將雙腳放在家裡了一般。
攬著她,申屠夷步伐穩且疾,雨幕之中,他恍若一座移動的山峰,便是那雨簾遇到他似乎都自動躲避了一般。
聽著動靜,葉鹿閉著眼睛,儘管過去了一夜,可是這眼睛還是辣的很。雖沒有流淚,但卻有些乾燥,以至於睜開眼睛遇到空氣就疼的不得了。
兜兜轉轉,葉鹿不知申屠夷要從哪裡離開,但完全相信他。
大概兩刻鐘後,雨幕之中出現了一輛馬車,申屠夷帶著她直接躍上了馬車,下一刻馬車前行,速度加快,眨眼間消失在雨幕之中。
馬車裡,葉鹿閉著眼睛任申屠夷的手在她的臉上移動擦雨水。
背靠著車壁,因為馬車的顛簸,撞得她後背屁股發疼。
“這馬車是匆忙找來的吧。難為申屠城主了,往時你的馬車各個舒坦,高階大氣上檔次。”感受著他指掌的粗糙與溫熱,葉鹿不禁笑,為了她,申屠夷可是改變了不少。以前吹毛求疵的,現在卻馬馬虎虎完全不在意。
“既然清楚那就記在心裡,我比他人要好得多。”申屠夷的聲線依舊冷淡,可是卻聽得葉鹿笑出聲。
“你一定要這麼記仇麼?我一句故意氣你的話也能記這麼久。”小心眼兒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所以,這世上誰最好?”擦乾淨她臉上的雨水,申屠夷才轉手整理自己。
“你你你,你最好。”此時若她再真的說別人好,估摸著他會被氣死。而且還會記一輩子,整天絮叨。
似乎滿意了,申屠夷薄唇微揚,看了一眼她那恍若落湯雞似得小樣兒,如淵的黑眸也染上了若有似無的笑意。
馬車顛簸,速度也很快,儘管不知道要去往哪裡,但葉鹿心內平靜。
贏顏當下面對的情況應該真的讓他很頭痛,以至於其他的事情也沒有時間去處理了。
兩個時辰後,馬車緩緩停下,天雷猶在,不過卻不似昨晚那般頻繁。
帶著葉鹿下車,雨水拍打在身上,申屠夷將她包裹的嚴實摟在懷中,為她擋去了一半的風雨。
趴在申屠夷的懷中,葉鹿只覺得他在高低不平的地方來回跳躍,驀一時猛地從高處跳下去,她整個人懸空,只能緊緊地抱住他。
幾個跳躍,申屠夷落地,他腳踏的地方發出砰的一聲,葉鹿在他懷中也被晃了下,不過卻聽出了端倪,這是船。
除卻雨聲,還有滔滔流水不絕於耳,抵達黃江了。
下一刻,申屠夷抱著她快速進入船艙,不斷淋在身上的雨水不見了,他也將蓋在她頭上的披風拿了下來。
雙腳落地,立即感覺到搖晃,葉鹿抱住申屠夷的腰,“黃江水流太急,不能急著行船。”
“放心吧,定然能安全回去。”將粘在她額上的溼發撥走,隨後攬著她的腰,離開原地。
一個大轉彎,葉鹿直接被他放在了椅子上,隨後毛巾落在頭上,他儘量輕柔的擦拭她頭髮上的雨水。
任他擦拭,葉鹿閉著眼睛,從清晨到現在,她一直沒有睜開過眼睛,因為實在不舒服。
擦拭一番,她的長髮也亂糟糟的恍若一隻獅子狗,申屠夷修長的指撥弄了一番,看著她那模樣他不禁彎起薄唇,“捲毛狗。”
一聽就是在說自己,葉鹿噘了噘嘴,“我能猜到自己什麼樣子,不用你說。”定然狼狽的不得了。
“換上乾淨的衣服,否則你會風寒的。”申屠夷去而復返,不知從哪裡拿來了乾淨的衣服,葉鹿也看不見,不知他拿來的到底是什麼衣服。
“給我,我自己來。”伸手去接,儘管看不見,但是估摸著還是能自己套上的。
“你看不見,我給你換。”說著,申屠夷伸手將她拽了起來。
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