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煉這丹藥給老皇帝吃,不會就是想吃死他吧。
如此一想,葉鹿不禁樂了,這倒是有意思,赤璃的人想要老皇帝死,得便宜的是誰呢?
若不是她一直在太子府裡,葉鹿還真懷疑是不是龍治安排的這一手。
靠在樹幹後,葉鹿邊看邊搖頭,這閒事兒,不管也罷。
只要看住了這女人,任憑她如何折騰,總之不會給龍治帶來影響,她的目的看來是老皇帝。
看了一會兒,葉鹿決定離開,然而回過身,卻發現那個一直跟著自己的小宦官不見了。
四處看了看,都沒瞧見他的影子,葉鹿不禁皺眉,這小子不會真害怕到逃跑了吧?
龍治這眼線的心理素質太差,還沒怎樣呢,自己先嚇得尿褲子了。
拎著掃帚,葉鹿原路返回,結果沒走出去幾步,就拎著掃帚站在原地清掃,不遠處的鵝卵石小路上,一行人正朝這邊走過來。
那當先的女人已有四五十歲,但保養得宜,妝容精緻,穿著奢華的衣裙,風韻猶存。
她身後跟著一行的宮女宦官,陣仗相當大。
在他們接近的時候,葉鹿放下掃帚蹲在了地上,身上的袍子大,乍一看她好像跪在那裡似得。
那行人也沒有理會她,而是直接朝著前方的宮殿而去,而那個宮殿,就是剛剛葉鹿觀察良久的宮殿。
葉鹿偏頭看過去,不禁彎起眼睛,剛剛這女人大概就是老皇帝唯一活著的陪伴他二十幾年的貴妃了,其他的那些妃子,死的死,冷宮的冷宮,沒有善終。
這會兒,估摸著是要打起來了。女人打架,葉鹿喜歡看。
順著旁邊的樹叢,葉鹿拎著掃帚一路小跑,打算湊到宮殿旁邊去偷看。
結果,她繞過一棵樹想要跑出林子裡的時候,卻一頭撞在了一個硬物上,直接將她彈了回去。踉蹌的後退幾步,卻沒有站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哎呦’兩個字還沒出口,一隻大手就直接捂住了她的嘴,然後拖著她,快速的將她拖回了樹林裡去。
大手捂住口鼻,她呼吸不得,可是,眼睛卻能看得到,那近在眼前的手腕上,一串風水石手鍊格外吸引視線,這就是她做的。
睜大眼睛,葉鹿隨即反手抓住這條手臂,極其用力不放開。
終於將她拖進了樹林裡,身後的人停下了,順勢將她也拽了起來。
恍若一個小水瓶,葉鹿被拎著滴溜溜的轉了過去,仰頭看著身後的人,她隨即笑起來,“你怎麼也扮成宦官了?一點兒都不像。”兩隻手揪住他身上的衣服,這宦官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太好笑了。
垂眸看著她,申屠夷眸色幽深,一時間,他平靜臉龐下的眼神兒,恍似要將眼前的人吞進去一樣。
他不說話,葉鹿便直接一蹦,雙手摟住他的頸項,以腳尖墊底,噘著嘴就要親他。
申屠夷抬手點住她的腦門兒,將要強吻他的人推離自己,“等了你半晌還不出去,居然又要去看熱鬧,膽子太大了。”
“誰知道你會忽然跑過來,拿開拿開,親我。”說著,她拿開申屠夷的手,跳起來親在申屠夷的唇上。
得逞了,她也開心了,雙腳站穩,兩隻手卻仍舊纏在申屠夷的頸項上,“說,你怎麼會來?”她還以為他追著許老頭出海了呢。
看著自己眼前的人,申屠夷以一隻手環住她的腰,微微用力,便讓她服帖在了自己的身上,“你信中說的那麼焦急,我怎麼能不親自過來一趟?不過,眼下看你這樣子,不是事情有多焦急,而是你想我了。”
“說的好像你不想我一樣?你想我了麼?”歪頭看著他,葉鹿兩隻眼睛彎成了新月,僅僅用開心兩個字可形容不了。
“不想。”垂眸看著她,申屠夷淡淡道。
“我才不信呢,看你這迫不及待的樣子,就是想我了。”居然跑到宮裡來找她了。
“到底是誰迫不及待?若是以前,你這般輕薄我,這輩子就待在牢裡別想出來了。”修長的食指戳了戳她額頭,卻戳的葉鹿更樂了。
“半年不見,你見到我就開始嚇唬我!”跳腳,葉鹿一蹦一蹦的,這就是所謂的手舞足蹈。
“老實,腿還沒徹底癒合,不許亂蹦。”申屠夷微微皺眉,隨著說話,他摟在她腰間的手臂用力,硬生生的將她提了起來,讓她雙腳離地,再也蹦躂不了。
虛空的雙腿蕩了蕩,葉鹿又笑,“早好了,我恢復的很快。”
“那也不行。”言簡意賅,不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