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夷的房間。莫不是,她沒有回房睡覺?
“酒品?你現在根本沒有資格說這兩個字。你的鼻樑骨折了,但是沒什麼大事兒,昨晚大夫過來已經推回去了。只要你自己不亂碰,它就會完好的復原。若你亂碰,到時歪了,花多少錢也補救不了。”申屠夷淡淡告知,儘管鼻子骨折不是什麼大事兒,但關乎她整張臉的協調。
“你倒是一副光明磊落的樣子,我告訴你,別想誣陷我。”葉鹿心下有點兒沒底了,昨晚大夫過來了?她卻不記得。莫不是,她真的耍酒瘋了?
“一會兒藥熬好了,記得吃。”話落,申屠夷繞過她,並不打算和她辯論昨晚的事兒。
葉鹿微微皺眉,對著鏡子又照了照自己的鼻子,還是那腫起來和豬似得樣子,難看的很。
而且,現在她真覺得有點疼。
轉頭看向申屠夷,他看起來的確很是光明磊落,沒一點心虛。那她的鼻子,到底是怎麼骨折的?
走過去,葉鹿仍舊狐疑,在椅子上坐下,她小心的碰了碰鼻子,“那你說,我這鼻子到底怎麼回事兒?你若是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我就信。”
抬眼,申屠夷看著她,“你真的不記得了?”
“我應該記得什麼?”昨晚,她真的耍酒瘋了?這鼻子,也是她耍酒瘋的時候碰壞的?可是她真的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毫無記憶。
“你的鼻子,撞在了我的頭上。”申屠夷掠過前因,直接告知了結果。
“果然還是有你,不然我的鼻子也不會腫的像豬一樣。”葉鹿就知道是這樣,他這個天煞孤星在身邊,能有她好日子才怪呢。
以前總是無故流鼻血就算了,這次更過分,她的鼻子都骨折了,掃把星。
聽她的埋怨,申屠夷沒有再說什麼。反倒葉鹿看著他,心生幾分不忍。
“好了好了,這次是意外,也怪我自己喝的有點多,身體不靈活。你給我付藥費,但不許把賬記在我的頭上,這事兒就這麼算了。”他是天煞孤星,他也並非有意,葉鹿覺得她若再埋怨,反倒顯得自己小肚雞腸。並且,她也並沒有真的怪他。
幾不可微的揚眉,申屠夷淡淡道:“你不止是喝的有點多,而是神志不清。鼻子流血不止,你毫無反應,若不是我一直託著你,你早就被自己的血嗆的窒息了。”
聞言,葉鹿微微皺眉,“這麼嚴重麼?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說,我並非千杯不醉,酒量也就那樣。”
“沒錯,記住自己的酒量,日後再喝酒,不可超過昨日。”命令式的語氣,申屠夷讓她長記性。
“哼,我鼻子都斷了,你現在還跟我說這些。”皺眉,可是這一皺眉,鼻子也疼,不禁更加委屈。
申屠夷沒有多說什麼,不過片刻黑甲兵來送藥,藥湯黑乎乎,還有一瓶藥膏。
“吃藥。”把藥碗放在葉鹿面前,讓她喝。
拿起碗,葉鹿深吸口氣,隨後一飲而盡,那氣魄如同昨日喝酒。
申屠夷似乎很滿意,將碗收回,放回了托盤裡。
拿起藥膏,申屠夷起身走到她面前,以食指挑起她的下頜讓她仰頭,然後開啟瓶塞。
仰臉兒看著他,葉鹿微微噘嘴,“我的鼻子到時會不會歪?我活了兩輩子,我還沒斷過骨頭呢。”
“閉嘴。”淡淡冷斥,申屠夷以食指擦了些藥,動作很輕的點在她的鼻子上。
“輕點兒,疼疼疼。”立即齜牙,葉鹿就差出手打人了。
“忍著。”不管她的抗議,申屠夷動作不停。
“我這傷患還沒人權了?我都沒要你賠償,你還有理了。”不滿,不過卻老老實實的任他給自己塗藥。
塗了藥,申屠夷又給她纏上了紗布,整張臉只有眼睛和嘴巴露出來,滑稽的很。
葉鹿儘管也想抗議,不過她鼻子腫的像豬一樣也不怎麼樣,還不如這個德行看著順眼呢。
直至上午過半,才再次啟程離開嶧城。嶧城府尹很及時的趕到為申屠夷送行,葉鹿及早的鑽進馬車裡,她可不想自己這德行被所有人都看了去,太丟人。
喝酒喝到鼻子骨折,這種事情說出去,聽到的人都會笑掉大牙。
不過片刻,申屠夷進來了,越過她於主座上坐下,煞氣磅礴。
葉鹿倒是習慣了他身上的煞氣,不似最開始的時候,總是被他壓迫的喘不過氣,渾身不舒服。
馬車緩緩前行,葉鹿身子向後靠在車壁上,一邊盯著申屠夷看。
申屠夷直視前方,似乎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