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走完這一程後,紫羅的下人正要將九兒搬出馬車,準備離開。可是九兒這個時候醒了,只是情況不太對,只見九兒摸摸自己發痛的頭,迷茫的看看四周,問他:“你是誰,這兒是哪?恩,我是誰?”
“洪姑娘莫不是睡久了,腦子不清醒?”
“洪姑娘?你說我姓洪?”九兒抓住重要資訊。
下人見情況不對,趕緊說謊道:“是的,姑娘姓洪,名洪九,姑娘正要遠遊,僱傭我們趕路了。”
“趕路,遠遊,喔,是的,我好想記得我是離家出走了,奇怪,我不是要往江南那邊去嗎,這個好像不是?”
“這個就不知道了,可能姑娘臨時換了地方吧。”
“可能,那我的頭為什麼這麼痛?”
“這個可能是趕路時馬車在路上顛簸狠了將姑娘甩在柱子上撞疼了,這樣,車費我們就不要了,作為對姑娘的補償。”
“那個就算了,反正我也沒多大的事,好啦,給你們錢,那我走了。”
“姑娘慢走。”下人見九兒離開,趕緊寫信飛鴿傳書告知紫羅情況。
九兒盪悠悠的走在路上,看著這一帶連綿不絕的山,心情漸漸好起來。雖然不清楚心裡的那點苦楚是為了什麼,但就是感覺到不舒服,像被蛇咬了口,留下了印記,但大山壯闊的美景卻奇異的進行了洗涮。
走了好長時間,基本沒看到人,九兒早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肚子彷彿好幾天沒有進食似的。摸摸自己的肚子,九兒挺著身子繼續趕路,想在天黑以前可以找戶人家落腳。
翻過幾個山頭後,前方出現了一個茅草屋。屋子不是很破,明顯被人休憩過,窗子前還插著一束非常鮮豔美麗的小花,可能就在不久前被人放在這的,這住的可能是一個女人,一個愛美的女人,九兒猜測。
九兒來到茅屋前,敲了敲門,連著敲了好幾下,裡面都沒有人回應,難道自己猜錯了,這兒沒人住,裡面的人剛離開亦或是有人定期來整理?
九兒對著屋子簡單問候幾句後,直接推門而入。屋裡傢俱齊全,纖塵無染,整個給人一種家裡的溫馨感,只是少了人氣。屋子正右邊有一木雕大床,床的正前方有一個梳妝檯,上面擺放著各種女人家用的裝飾品,屋子左邊有一些兒童玩具,有些新的有些舊的,從玩具型別看,這家有個男孩。總的猜測,這裡應該住著一個帶著兒子的女人。九兒站在梳妝檯前,拿起一個簪子仔細觀察,總覺得以前好像見過這個簪子,只是這個有被火燒過的痕跡。正要摸摸上面的印痕時,後面傳來一聲“晚娘,你回來啦?”,九兒轉過身,看到一個剛剛有驚喜轉為憤怒的大叔站在門前。說大叔也不為過,他的年齡和九兒父親差不多,穿著一身簡單的粗布麻衣,但氣質非常凜然,一看就是習武之人,而言習武多年。九兒還在推測時,大叔已經襲擊過來,準備拿下這個無恥小兒。
“哎,大叔,等下,我不是故意闖進來的,您看,天這麼晚了,附近又沒人家,我只好叨擾一下您家,冒昧之處,請多多諒解下啦。”
大叔聽後停了下來,慢慢打量九兒,收起拳腳,坐在椅子上,不客氣問道:“丫頭,你怎麼闖到我這的?”
“不小心的唄,等等,你怎麼知道我是女孩?”
大叔眼睛睥睨一下,意思很明顯,老子這還看不出來,怎麼在江湖混。
好吧,九兒摸摸自己嘴角,挑個離大叔近的地方坐下,反問道:“大叔,您剛才喊的晚娘是您妻子,她人呢,怎麼就您一個?”
“她已經去世了。”大叔滿眼黯然。
“啊?那我和您妻子很像?”
“不,一點也不像,晚娘是個溫柔的女子,那是你這個毛猴子能比的?”
“那你還錯認我?”
“你的背影向她。很久了,久到我都忘了時間,她都不曾在我夢中出現,我想她是怨我的。”大叔痛苦的攥緊拳頭直至發白。
“哎,那你兒子呢?”
“你怎麼知道我有兒子?”大叔滿臉警惕問道。
“別介,大叔,”九兒趕緊指指那些兒童玩具,“這不是明顯的嘛,我又不是傻子。”
“死了,和她一起死了。”
“那個大叔,節哀順變,請問我該怎麼稱呼您?”
“就叫我蕭叔吧,你這娃一看就是從家裡跑出來的,幹什麼來著?”
“不幹什麼,就是想闖闖江湖唄,看能不能在江湖上混個名氣。”九兒不好意思說道。
“江湖,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