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那麼大,養一隻貓會怎樣?」嘉麗埋怨。
「不是會不會怎樣,是麻煩、很麻煩,要清理大便、要打預防針,還要隨時擔心牠亂咬東西,煩煩煩」光想就頭痛。
「牠還那麼小就沒有媽媽,你怎麼那麼冷血?多養一隻貓又要不了你的命,你家那麼大,有隻貓喵喵叫不錯啊~~」
「我冷血?我如果冷血會收留妳嗎?」講話要憑良心。
「是,說得好。」嘉麗抱緊貓咪,和他槓上了。「是啊,我怎能得寸進尺,我豈可忘恩負義,乾脆橋歸橋路歸路,不勉強你了白大醫師,貓我帶回家,金窩銀窩不如我的狗窩,我養貓養狗養熊養豬都不用看人臉色,行吧、行吧、行、了、吧?」嗟寄人籬下果然沒尊嚴。
大山看得瞠目結舌,哇~~這女人罵起人來真流暢
Shit白舶仕瞪著她,氣得想扭斷她的小脖子。
懶得理他,嘉麗轉頭問大山。「貓奶粉多少錢?」無情的白舶仕,哼他那 大房子,竟然容不下一隻小貓。
「呃……不用了,送妳好了。」大山憋住笑,覷老友一眼,他氣得臉色泛青,真怕要中風了。哈哈
大山微笑,對嘉麗抱歉道:「不好意思,要不是診所忙,我會收留牠的。」
「沒關係,我明白。要怎麼照顧牠?」
「我給妳一支貓用奶瓶,妳回去以後就……」大山好親切地示範給嘉麗看。
嘉麗耐心聽,他們倆有說有笑起來,白舶仕見狀胸口好悶。大山開始跟嘉麗聊起寵物的一些趣事,她聽了一直笑。白舶仕心口好酸,聽見大山開始約會嘉麗--
「妳明天有空嗎?傍晚我要去淡水義診,要不要一起去?」
「是嗎?你還義診啊,你心地真好~~」嘉麗一臉感動地望著大山,卻當沒白舶仕這人存在似的,連一眼也懶得賞他。
白舶仕心絞痛
夠了」
嘉麗被他拖著跑。「你別拉我啊,你幹麼定那麼快,我東西沒拿啦,等等--你放手、你放手啦」
有句話叫骨牌效應,一切的混亂皆因那第一隻牌而起。
白舶仕心中淌血,車嘉麗就是那第一隻牌,這一切混亂煩惱矛盾以及心底莫名的煩躁,皆因她大小姐而起。
她像好天氣突來的一陣驟雨,攪亂他的生活,打破他的原則。他有點慌有點氣惱,可是……麻煩結束沒?嗯,短期內他和這女人似乎沒完沒了。白舶仕想,既然這麼煩,就甭理她了,只要別再理這女人,日子肯定就能清靜,心底就舒坦了,他就不會矛盾煩惱和莫名其妙地煩躁了。
可是,真想斷了跟她的牽扯嗎?真想要她滾得遠遠的,從此再無瓜葛嗎?他想嗎?
他……媽的,他不想。他一定是被下蠱了,要不就是著了什麼魔,不然又怎會任她這樣茶毒他。天啊~~真是造孽
被擱在桌上的抱枕裡,小貓咪灰灰的身體蜷縮著,兩個大人就坐在沙發上看著牠,一個坐得遠遠的,雙手抱胸表情嚴酷;一個手裡握著奶瓶,眼睛非常慈悲、很有母性的光輝。
她笑玻Р'望著小貓。「我們該給牠取個名字。」
「唔。」白舶仕不熱衷地應了一聲。他還陷在自我厭惡中,想不透自己究竟怎麼了?下午居然還愚蠢地為她幹不少苦力,他現在真的好累喔~~除了累還有一種很虛弱的感覺。還有,他覺得自己很窩囊,這才是最教他沮喪的,他的男子氣概咧?他的魄力咧?全消失得涓滴不剩,嘔死了。
「我想想,嗯……叫球球?」
「牠很瘦,球什麼球?」白舶仕沒好氣地道。
「那……」她認真想,忽地眼睛一亮。「叫美美?」
「牠是公的。」美個屁
「那……壯壯?」
「叫金銀珠寶的通常都很窮,叫美麗的通常都很醜,叫壯的……」
「那叫小白。」
「牠是灰的。」
咚車嘉麗用力擱下奶瓶,轉過臉瞪他。「你一定要找碴就對了,不然你取,你要想不出來,我就叫牠小博士。」
「妳--」他眼角抽搐想吐血。
她陰陰笑。「想不出來?好。」嘉麗傾身對著小貓甜滋滋地嚷:「小博士~~小博士~~小博士乖喔,小博士……」
白舶仕滿臉黑線條,抓了另一個抱枕K她。
「啊」她抱住頭,側過臉來看他氣惱的模樣,噗~~忍不住笑了。「你想出來沒啊?」
白舶仕看著貓咪,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