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遭遇了賊子,臨時起意,劫財又劫色。具體情況還待進一步查證。這其中需要長安侯的配合。”
怎麼可能是單純的劫財劫色,商遙出門都有護衛和婢女跟隨,一般人哪是護衛的對手,而且現場為什麼不見護衛和婢女的身影?所以不可能是臨時起意。唯一的可能就是早有預謀,可就算兇手早有預謀使用調虎離山支開護衛,商遙身旁也不該一個人也沒有。
裴楷之低下頭,在她額頭上落在一吻,眼底一陣熱浪湧出來,她竟然受了如此欺凌,他心如刀絞,低喃:“不管兇手是誰,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許多個陽光燦爛的午後,她靠在他懷裡安然入睡,此情跟往日彷彿並沒有什麼不同。他嗅了嗅她的發,髮香似乎跟以往有些不同,他沒在意,又抓住她的手,修長還有些鋒利的指甲,他心中驀地一動,她曾經有一段時間留長指甲,這本來沒什麼,只是兩人歡愛時她偶爾情難自抑會在他背上留下血淋淋的抓痕,於是便將長指甲剪掉。自那以後再也沒有留過長指甲,怎麼可能一昔之間長這麼長?
腦海裡驟然閃過一道白光,至於是什麼,他抓不住,苦思冥想了半天才想起來,他呼吸變得急促,用身體擋住旁人的目光,手伸到她衣領的邊緣,慢慢地往下褪,肌膚上有少量的淤青,赫然醒目的確實離胸口約有三寸的傷疤。這道傷疤是平的,與周圍膚色並沒有太大的差別,看起來有些時日了。
混沌中抓住一絲清明。這個傷疤的形狀和位置與燕妃說的基本吻合,所以她不是商遙?
死寂的心又劇烈地跳動起來。商遙右肩有一塊淡粉色的胎記,他又將衣服往下扯,果然沒有。
裴楷之突地笑起來,像獲得重生一般。
京兆尹還以為長安侯受了刺激導致精神失常,關切地上前詢問:“長安侯沒事吧?”
裴楷之笑容一斂,將無名女屍放到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我好得很。屍體就由你先保管著,我先回家一趟。”
他這樣說,京兆尹更加以為他不正常了,遲疑片刻道:“大丈夫何患無妻,長安侯還是想開一些。下官派人送您回去。”
裴楷之心情好,也沒同他計較,“這個女人不是拙荊,我想趙王妃是認識她的,劉大人可以請趙王妃過來協助調查。還有,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靜好
裴楷之匆匆趕往家中,一問商遙果然已經回來了。她爬在樹上摘桑椹,裴楷之站在樹下朗聲道:“商遙,你給我下來。”
商遙道:“等會兒就下來。”
裴楷之強勢道:“現在、立刻、馬上就給我下來!”
他的強勢在商遙面前壓根沒用。她含了一顆桑椹在嘴裡,問他:“我聽說你剛才去京兆府了,而且貌似還跟我有關係,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先下來我告訴你。”
商遙猶豫了下說:“一年多沒回家,一回來就命令我,我告訴你,我不下去!”
裴楷之氣樂了:“真不下來?”
商遙語氣堅決:“不下!”
“好,那我上去。”
商遙一驚,還真怕他爬上來跟她擠,忙順著樹幹爬下來,腳還未著地,就被身後的裴楷之抱了個滿懷,桑椹掉了一地,商遙有些著惱,他雙臂一收,將她緊緊扣在懷裡,急如驟雨的吻落在她額頭、眼角、鼻子、嘴唇上。商遙被他熾熱的感情嚇了一跳,不過還是溫溫順順地承受了,他愈發地得寸進尺。
商遙被吻得渾身戰慄,偏首囁嚅道:“我們回房裡,被人看見了多難為情。”
裴楷之這會兒倒不急切了,握起她的手看了看,笑道:“果然是短指甲。”一頓,又說,“以後不準再留長指甲。”
商遙奇怪地看他:“為什麼不能留?”
“我說不能留就不能留。”
商遙切一聲:“不可理喻。”
裴楷之笑著吻住她,吻著吻著又停下來,商遙問:“怎麼了?”
他抱起她:“去洗澡。”
商遙:“你洗澡抱我幹什麼?”
裴楷之抱著她大步走向寢室,意味很明顯:“一起洗。”
商遙雙手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低眉看他,溫柔似水:“不是說還要過幾天才回來?”
“我自己先回來的,大軍還在後邊。”他迫不及待地吻住她的唇,一雙手也沒閒著,剝開她的衣服慢慢往下褪,稍嫌粗糙的手掌緩慢撫上肌膚帶來不一樣的戰慄。商遙也忙著剝他的衣服:“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