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離得近了,咬的你腸穿肚爛!”
楊氏每每思及二爺李浩然,對安平都是一臉忿恨。因為那個高高在上的人,輕而易舉的嫁給了二奶奶。
他憑什麼輕而易舉?就因為二爺給他騰出了位置!他跟著二奶奶住在大君府上,有好幾回都聽到安平身邊的幾個公公在一起嘀咕,說什麼殿下很久之前就喜歡二奶奶了,礙著梁二官人健在,所以就一直隱忍著…。。楊氏本無心思量,後來一想到他家郎君死的不明不白,回過頭反覆斟酌,頓如醍醐灌頂:郎君死了對誰有好處,必然就是安平了。所以,安平一定是預謀過的,仗著皇子的身份逼死了二爺。他甚至敢打賭,二奶奶心裡也清楚,雖然沒有明著說出來,可他是知道的,二爺去世不久,二奶奶時常去他房裡坐,有時候還拿著二爺的遺物感慨: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君是誰?人人心裡明鏡一般:除了毒夫安平大君,還能有誰?!他嫁了二奶奶又怎樣,做下這樣齷齪的事情,這輩子都別指望二奶奶對他有情!
楊氏氣極,眼裡快要噴出火來,看得古月心裡發毛,“哥哥這是怎麼了?奶奶在裡頭睡覺呢,別驚擾了她。”
古月眼中的楊氏性子溫吞,極好相與,但這說的只是以前。自打二爺去世,他就慢慢成了今天這個樣子。古月只道他失了二爺李氏的依靠,悲傷之餘總是無法適應,便不去理會,自然也不知楊氏心中所想,遂不與他多糾纏,敷衍幾句,出門上長音殿去了。
古月到的時候,安平正在偏殿沐浴,他候在迴廊下,看見三生退出殿外,向他招手,“殿下喚你呢,快隨我進去吧。”
兩人進了偏殿。古月隔著十二扇紫檀雕花海棠刺繡屏風向安平行禮:“殿下金安。”
“駙馬…。她…。”
熱氣氤氳,安平浸於水中,等待著古月的回答。
“駙馬自回府上,和衣就寢,呃,…特遣小的來說一聲,這些日子過於勞累,不敢叨擾殿下靜養,實在是……,還請殿下見諒。”
他小心翼翼地說著,有那麼一丁點兒忐忑:他實在很想把這兩位和善親切的人撮合到一起,但又怕言語不當,觸碰彼此的逆鱗。
“一定是為三妹的事罷…。,她如今怎麼樣了?”
“這……”古月面露難色,二奶奶不讓說,…。。他還是不要提了吧…。。
“怎麼了?是怕本君擔心麼?你不說,本君照樣會知道。”
“下午才得到的訊息,三司通議,判了刺配——”
“什麼?”水聲嘩啦,打溼了本就光滑的青玉磚,安平起身,赤腳急急出了浴桶,一個踉蹌,險些滑倒。
幾個侍兒在邊上扶著,三生急忙取了巾櫛替他擦拭,又將寢衣拿來欲替他穿上,被安平伸手攔下,“去取宮服,本君要…。進宮面聖。”
安平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頭髮溼漉漉的,貼在前胸後背,水滴延著清瘦修長的身軀蜿蜒而下,古月垂了眼眸,撇見他雙腳圈在水漬中,站在冰涼的地上,心裡愧疚,慌忙跪下,說道,“殿下,奶奶說不必再讓殿下費心,國法面前擋著,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即便是聖上,也不能明目張膽偏袒徇私,所以…。。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本君不信。”安平不忍梁沛因為這件事情而悲傷落寞,光這麼一想,他的心都會跟著疼,遂毫不猶豫,沉聲道,“本君。。。不信。。。。。不試一試,怎麼知道有沒有更好的結果?”
作者有話要說: 艾瑪,終於要寫到終點了,艾瑪,趕緊押辣條,猜猜大結局啥樣兒,艾瑪,寶寶沒動力了,要好多好多支援才能認真碼字撒。
週末無更,艾瑪,寶寶要去想想新坑啦。
☆、尾聲(上)
夜半三更,吉祥躡手躡腳,從黃府最北邊牆角的狗洞爬進去,轉頭又用石塊小心翼翼壘砌好,才貼著牆根慢慢靠近關著黃子遙的房屋,去給他傳遞新訊息。
“刺配北荒?…。。你肯定?”黃子遙聽吉祥所述,緊緊貼著被木條釘死的窗戶,小聲問道,滿腔的難以置信。“這不就是直接認定她有罪麼?”
“不會有錯,公差押解,明日一早上路。梁家…已盡全力…。”吉祥鄭重其事,警惕地看看四周,小聲解釋道:“安平大君前兩日還專門為梁三奶奶的事情,跑去紫宸殿求情,鬧到宮城人盡皆知。大家都說,其實三奶奶能活下來,就是法外開恩,聖上已經照顧了梁家的臉面,不想她們得寸進尺,遭人非議,原本,…。原本三奶奶該判斬立決才算合理…。”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