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長時間不見,母親越發地年輕漂亮了,是吧,父親?”
她給馮氏偷偷使個眼色,坐在母親對面的父親面上似有擔憂,只配和地點點頭,並不言語。
梁大學士一如往常,穿了常在家穿的緋色綾裙,外套蜜合色寶相花紋的對襟褙子,優雅得體,穩重端方。她保養得很好,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一點也沒有長途跋涉歷經風霜的滄桑,見梁波亦步亦趨,溫和地笑笑,拉了女兒坐在身邊,仔細端詳,“嗯,咱們老三,……瘦了。”
“哪有?我吃嘛嘛香,還長個頭呢。”梁波嘿嘿兩聲,不經意看見馮氏瞪她,心裡隱約感覺不妙。
“……。黑了。”母親將她額前的一縷碎髮順手撥在腦後,又替她緊了緊髮髻上的珠釵。
“哪有?我天天往臉上敷那養顏膏呢。”梁波又是嘿嘿兩聲,想多說兩句吧,卻發現說不出來話了。
其實梁波對梁蕙並不過分親近,心底深處總是有點生疏,畢竟她是父親一手教養大的,相比忙碌的母親,她在父親以及各位叔父面前則更為熟稔和肆無忌憚。父親若是生氣,她還能見招拆招,母親雖然對她們兄弟姐妹經常和顏悅色,外人也都覺得梁大學士的內涵修養在京都無人能出其右,事實上在梁家連下人僕子們都明白,太太是家裡最厲害的主兒,綿裡藏針,誰也比不過。
果不其然,梁蕙靜靜看著她,淺淺一嘆,“……你呀,…。都已經十八歲了,卻還是這麼不懂事。”
梁波心裡咯噔一下,徹底嘿不出來了。
……。。
大概是立秋時節下了點雨,往後這些日子雖然豔陽高照,卻都是涼爽晴好天氣,宮城內處處祥和寧靜,一派榮盛之象,于禁中巡防戍衛的羽林軍而言,最是安然不過了。梁波照往常一般於宮城內點卯上值,上午開始東南兩方各巡一輪,到了下午換班歇息,路過奉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