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出息了,聽說北衙的擂臺擺了三天,愣是一人守著,如今無人能敵啊!”
“她就這個毛病,不管到哪兒都愛與人切磋,不過是旁人不稀罕和她比,倒顯出她的能耐了。”馮氏謙和一笑,這事兒他也才聽說,畢竟人不在京裡,訊息自然要來的慢些。原本梁波舞槍弄棒他不贊成,可是也拿她沒法子,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
“哎吆,老哥哥謙虛了不是?教女有方啊,來來,我們敬哥哥一杯…”大家七嘴八舌,哄得馮氏喜笑顏開。
眾人正恭維他呢,就聽著一聲冷笑,“這有什麼值得驕傲的?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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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出了個草莽匹婦,無知無畏!老透了的爛種,就是種在好地裡,也長不成好苗來!”
很不湊巧,他的老對頭古氏剛敬完香,也上後園子裡來逛,馮氏見到老對頭心裡就堵的慌,當場甩了筷子: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怎麼到哪兒都有他!你再瞧瞧這人,從頭到腳都惡俗無比,哪裡像教養良好的大家官人?!
古氏也未曾想過會在這裡遇見馮氏,在遠處就聽見馮氏周圍的一片讚歎,再一想自己沒甚出息的女兒,心裡頗有些不平衡,實在忍不住,跑上前去當面刺他,“你們以為那是江湖上瞎比劃麼?但凡軍中的,那都立過鐵血狀,非死即殘,缺胳膊斷腿實屬平常。沒能耐的怕傷著自己,有能耐的必傷了別人,難免遭人嫉恨。橫豎呢,都落不下好,也就是哪些個愣頭青,顯擺自己初生牛犢不怕虎,被人鑿出個血窟窿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呢。一個看城門的小潑皮,還真拿自己當回事兒,不過白長個膽子罷了!”
古氏嘴裡瞎掰扯,聽到馮氏耳朵裡,便幻化成了血肉模糊的場面。他坐不住,騰地站起來,指著古氏半晌說不出話來。
“我可不是嚇唬你,梁氏百年書香文墨,卻無嫡女一脈傳承,其實呢,毀了也就毀了,本也無所謂嘛,”古氏冷笑,一張嘴毒辣無比,“你嫁的如意妻主又能如何,生不出好的來,照樣氣死你!”
馮氏臉色發白,捂著胸口連氣都喘不過來了,賈氏幾個忙扶著給馮氏順氣,一旁的幾個貴夫看不過眼,忙勸道,“馬大官人,少說兩句吧,要是給氣出個好歹來,如何向梁家交代?就是貴府馬大人那裡,也不大好看吶。”
“那又如何?若不是當年…。。”古氏的牙根又開始癢癢了。人就是這樣,一旦吵起來,心頭的火滅不下去不說,還會越燒越旺。古氏看著馮氏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兒,便越發地不痛快:姓馮的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嫁給梁蕙?再者說了,他幾時怕過妻主馬文?誰人不知馬大人官聲雖好,卻是個活脫脫的夫管嚴,哪敢說自家夫君半點不是?
老話說得好啊,吃不到嘴的葡萄,永遠都是最甜的。是以在古氏眼裡,妻主馬文樣樣都比不過樑蕙,別的撇開不說,在他面前就很是窩囊,根本拎不清楚!
再說馮氏給古氏嗆得差點出內傷,卻沒心思理會,叫古氏這麼一咋呼,盡惦記著梁波,無論旁人怎麼勸慰都聽不進去,休整片刻便領家下人等浩浩蕩蕩殺回梁府去了。
進了門一打問,梁波打擂果然是傷著了,且人都沒將養好,就四處蹦躂。馮氏坐在正堂里長籲短嘆,身體是自己的,怎麼這般不愛惜呀!
這也就算了,他不過離開幾天,梁波居然進了宮護衛御前。那宮裡頭,……若要沒有馬家那個小崽子也就罷了,偏偏這一切…總透著古怪,讓他不由自主地將這兩者聯絡在一起,…。…一定是,…。有關聯的吧?
宮裡傳言,聖上看重馬氏,封階進位是早晚的事情,要真是這麼的,梁家老三肖想皇上的男人,豈不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啊。!
馮氏心裡咯噔個不停,再一想起古氏囂張無比的神情,越發不踏實,黑著臉打發人去接梁波,自己則跟沒頭蒼蠅一般,從裡到外都亂糟糟的,回頭一見梁波進了院門,雖說人全須全尾,也沒出什麼紕漏,到底忍不住發飆了,當下先算起帳來,“我竟不知,你幹了這麼危險的營生!那烏金甲就那麼好,但凡你喜歡的,只要說一聲,那一次我做父親的不是想著法子給你淘換回來,用得著你拼了性命去掙?!”
“父親,我這不是好好的麼,”梁波有些摸不著頭腦,索性撲通一聲跪在親爹跟前,低了頭,吶吶道,“我有手有腳,可是從前遊手好閒,全憑家裡供著,算怎麼回事兒呢?這要是傳出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