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失禮。。。”
三人上了岸,穆劍平問:“你姨媽姓甚名甚?看看穆昕認不認識,也能幫你找找。”
“穆少爺已經幫了我很多了,不敢再麻煩您。我也算有點印象,應該不難找。”姑娘說著便轉身走了。
穆劍平點點頭,“還不知道姑娘芳名。。。”
“我叫冰兒。。。”
“冰兒。。。”穆劍平默默唸著,“真是冰雪少女出凡塵。”
“少爺你嘀咕什麼呢?”穆昕碰了碰他,“莊主和夫人準等急了,咱們趕緊回去吧!”
穆劍平一進莊中就覺得氣氛異常,弟子們五步一哨十步一崗,皆是面色凝重不敢懈怠,見兒子回來,穆夫人眼睛都紅了,拉過他的手,“劍平,母親讓你在天山多待些日子,避過這一陣再說,你倒好,回來做什麼?”
“慕容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怎麼可以坐視不理!劍平身為少莊主,更不能置身事外讓爹孃承擔一切。”
穆睿不住的點著頭,“回來就回來吧,我還正想看看摘星樓到底有什麼能耐!”
穆劍平一路風塵,次日睡到日曬三竿才起,才推開房門,就看見穆昕在門外等著,“少爺,您可醒了!我今日出門,看見。。。看見昨日坐咱們船的那位姑娘,在宅子外站了許久。。。”
“冰兒?”穆劍平披上衣服就朝外面走去。
推開宅門,不遠處的角落裡,冰兒揉搓著衣角,時不時抬起頭張望著,見穆劍平出來,黯淡的眼睛閃出光澤來。
昨日雨中一身泥濘,今天的冰兒判若兩人,白衣潔淨,如瓊花一般,盡得天地之精華;膚色如羊脂白玉,散發著淡淡華彩,眸子晶亮燦若繁星,穆劍平不由一呆。
“冰兒,你姨媽呢?”穆劍平問。
“我昨天去了才知道,姨媽半年前就已經搬走了。。。”冰兒眉眼低垂著,“鄰居們也不知道她家搬去何處。。。”
“你在門外站了一夜?”穆劍平憐意大起,“怎麼不來敲門!”
“我不敢。。。”
穆劍平瞧著宅子內外進進出去都是佩劍的弟子,尋常姑娘家見了肯定膽怯,“走,跟我進去!”
“少爺。。。這會不會不好。。。”穆昕忙喊住他。
“穆家一向行俠仗義,穆昕你忘了麼?”穆劍平有些不高興,“冰兒,我娘身邊正缺個乾淨伶俐的侍女,也許是委屈你了,待我幫你打聽到你姨媽的訊息再說,如何?”
“如今兵荒馬亂,姨媽還在不在都難說,穆少爺願意收留我,真是感激不盡。。。”
穆睿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眉頭深鎖卻不言語,忽然猛的上前攥緊冰兒的手,“疼。。。”冰兒喊了出來,穆睿手勁甚大,怎麼掙脫也掙不開。
“爹,你做什麼呢!”穆劍平急道。
穆睿扳過冰兒的手心,一雙酥手白皙嫩滑,並無常年手執兵器的指繭,再看看冰兒已經是疼的眼淚汪汪,想了想她也不像是練武之人,便鬆開了手,“既然孤苦,那就暫且留在穆家吧。侍女就算了,看姑娘也不是做粗活的手,既然多舛,就當是劍平的朋友住下吧。”
“多謝穆莊主!”冰兒含著眼淚揉了揉手腕。
送冰兒回了房間休息,穆昕費解道:“少爺,您一向清高的眼中瞧不見女人,怎麼會對這個剛剛認識的冰兒姑娘另眼相待?”
“我只是瞧不見那些俗氣的女子罷了。”穆劍平微微笑道,“冰兒不喜歡向人示好,人淡如菊,讓人看著就想對她好一些,再說。。。”
“百年修得同船渡嘛!”穆昕嗤嗤笑了出來,“少爺忘了後半句麼。。。”
“別胡說,我還有那麼多抱負,沒時間想那些情情愛愛。”
穆昕吐了吐舌頭,不敢說話了。
冷若冰斜倚在床邊,揉了揉紅腫的手腕還生生的覺著疼,這個穆睿下手也夠狠,還好自己強忍著沒有還手才未露出破綻。至於為何手中沒有指繭,摘星樓七刺客都是自小從死人堆裡殺出來的,靠的是頭腦與求生的慾望,哪有什麼兵器可用,若冰第一次摸到兵器,還是十五歲那年初次接下買賣,摸起一把剪子取了人的性命。
十六歲那年得了銀弧刃,那物件精巧玲瓏極為合手,自然也不會生出繭子來,算是瞞過了穆睿的眼睛。
若冰不敢多歇息,偷偷溜出房門,翻上屋簷打探了一番,穆氏劍莊上上下下兩百餘人,可就是未見李蓉母子,莫非。。。穆睿將她們藏在密室之中。。。
“爹,劍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