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哼了一聲,“表哥,他一看就是輕薄之人,怎麼也不讓我好好教訓他!”
“別鬧!”陸霜愛憐的責備著,“過往都是客,收著些你的小姐脾氣。”
青兒笑嘻嘻的挽過陸霜的手,“都是你把青兒寵成這樣的。”
“你們兩個沒良心的,想甩開我不成!”唐曉氣喘吁吁的追上他們,“冰兒姑娘,怎麼說你和陸霜也是舊相識,怎麼也不去招呼一聲?”
“我這輩子就求過他父親,不想再看見他!當初要不是師姐攔住我,我早殺了陸家滿門!”若冰陰冷的說,“贈衣施藥又如何,骨子裡不還是冷血之徒,不過是沽名釣譽罷了!”
夜已深,陸霜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白天那個一晃而過的身影讓他想起了七年前跪在家門口的那個白衣少女,這七年來,銀弧雪容冷若冰已讓武林中人望而生畏,當日那個柔弱的女孩,如今已是成名的頂尖殺手,還有鬼面蛇女蘇虹齡,若不是父親堅持,蘇虹齡也不至於以鬼面示人,陸霜坐了起來,只覺得莊中有股陰冷的感覺,這是在今日之前從未有過的。
難道白天的身影,真的是冷若冰。。。
“冰兒,你已經把他們帶到了江北?”
江北城暗屋之中,紀冥的言語已不似以往,更多了幾分尊者的氣焰來。
“今天剛進的城,如今他們就在城中如意客棧。”
“看你平時冷冷清清,卻還是有一手的!”紀冥得意的笑道,“這兩個不知深淺的世家子弟,竟就真信你會為了玲瓏散的解藥出賣主人?”
“玲瓏散的解藥我一定要為師姐拿到!只不過唐曉太高估解藥的分量,我與他們一路至此,若是真只是為了解藥,半路我就可以想辦法得手,又何須和他們耗這麼久。在揚中我就想動手,只是沒料到玉焱和祁王他們會出現。。。這才延至江北,白白耽誤了兩日的時間!對了,還沒恭喜紀師兄,已經是大師兄了。”
紀冥微微一笑,“做大師兄有什麼好的,不過是要籌謀的更多罷了,冰兒做事我一向放心,即以把他們帶到江北,底下怎麼做你自己知道,既然是要挑撥穆家與唐門,穆劍平與唐曉之中死一個即可,不知道冰兒可有想好留下哪個?”
若冰自然聽出紀冥的話外音,不動聲色道:“留哪個現在可說不準,到時候哪個命大哪個就活。”
紀冥哈哈大笑起來,“冰兒難選,不如師兄來給你選,唐曉太滑頭,留著必成心腹大患,穆劍平痴迷於你,留著沒準還有用處,就讓唐曉做個替死鬼吧!”
“大師兄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早些回客棧,若是順利,明日我們便可大功告成去面見主人了。”見若冰轉身要離開,紀冥邪邪笑道,“都說裴芊芊媚骨誘人,可只有識貨的男人知道冰兒才是銷魂窟,今夜不管誰死在你手上,都是死而無憾了。。。”
臨近子夜,唐曉睡的正香,隱隱約約聽見有人敲門,百般不情願的披衣起身,推開門只見若冰站在門外,身子微微的發著抖。
“怎麼是你?”唐曉清醒過來,再探頭看看,過道里只有若冰一人,“進來再說?”
若冰一身淡薄的白紗寢衣,唐曉才點起一支蠟燭,就被這朦朧的衣衫激的一陣盪漾,唐曉深吸一口氣,“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我剛剛做了一個噩夢。。。”若冰失神的盯著搖曳的燭火,“我夢見自己背叛了主人,主人下了追殺令,我走投無路不知道該往哪裡去。。。唐少主,我不能背叛主人,玉焱就是我的下場。。。”大滴的汗珠滑落下來,,唐曉知道她怕是真的受了驚嚇。
唐曉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雙手冰冷讓他心裡也有些不忍,摘星樓兇殘人所共知,讓一個女子承擔未免也確實有些過分了,“你若是真的不敢,我不逼你。。。”
“可我必須拿到玲瓏散的解藥!”若冰一把攥住唐曉的手,“如果。。。如果我願意用別的東西來交換。。。”
“別的。。。”唐曉一愣,似乎明白了什麼,“唐曉不能。。。”唐曉站起身,揀起一件自己的外衣,披在若冰身上,“晚上涼,多穿件好些。與你這一路同行,我對你也有些瞭解,人人都有不得已,冰兒姑娘若非命運多舛,又怎麼會做一個朝不保夕的刺客!其實今日你不來找我,我也打算與穆劍平商議,不再用解藥要挾你,為了我倆的私心,讓你和玉焱一樣成為驚弓之鳥,實在非男人所為。也罷,當時做善事也好,玲瓏散的解藥,給你就是!”
唐曉說著,從懷中摸出一個藥瓶,“這裡的藥丸,你讓蘇虹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