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做法,十分惋惜,說:“這真是太糟糕了。她這樣做,等法醫驗傷的時候,舊的傷痕根本無法做指痕檢驗,而新的傷痕上只有她自己的指痕,這樣很難對那個真正弄傷她的人進行指控。”
驗傷是法醫的工作,需要專業器材和專業手法,一般的醫生只能看傷害的程度,並不能做傷痕檢測。
所以當顧嫣然知道法醫無法檢測舊有的傷痕之後,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對兩個女警說:“謝謝兩位警官幫我,你們的好心我謹記在心。”
兩個女警互相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搖了搖頭。
明明被虐待家暴,卻一心維護那個男人。
可這男人明顯是個狼心狗肺的畜生!
顧嫣然住了幾天醫院,他一天都沒有來看過她!
看來不管是有錢人,還是沒錢的人,只要懦弱。都會被人欺凌。
就是這種懦弱的女子,才讓那些賤男人越來越有恃無恐。
既然已經查不出證據,顧嫣然又不肯指控,警察也沒辦法,寫了報告讓她簽字走人。
顧嫣然很快也出院,回自己的香山別墅休養去了。
她不肯再回帝都三環的公寓,並且命人把這房子放到房產市場上掛牌出售。
……
夜玄自從知道顧祥文的家庭律師原來在美國猶他州的小石城,就一直心神不寧,想親自去見一見他。
他不確定這個律師到底是真的顧祥文的律師,還是顧嫣然故意騙他的。
因為那天顧嫣然扔在他這裡的那份顧家財產清單,夜玄仔細看了一下,發現只有他所知的顧家財產的三分之一。
還有三分之二,到哪裡去了?
夜玄越想越覺得不對。
但是他現在公司的事情也很忙,不能說走就走。
所以他拖了兩三天,把公司裡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臨上飛機之前才給顧念之打了一個電話,說:“顧念之,我要去美國見一個人,你等我的訊息。”
如果這律師真的是顧祥文的家庭律師,那他肯定有顧祥文立的遺囑。
只要有了遺囑,顧念之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顧嫣然想狡辯都沒有辦法。
顧念之接到夜玄電話的時候,正在圖書館裡寫論文。
她走到外面的走廊上接的電話,關切地問:“你要去美國見誰?”
“……暫時還不能說,我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夜玄猶豫了一下,他不想說太多話,引起顧念之對顧嫣然更大的反感。
這倆人畢竟是姐妹,雖然不是親姐妹,但也是姐妹。
顧念之對夜玄的吞吞吐吐十分不喜,她的聲音也淡了下來:“好吧,那注意安全。——我掛了。”
她關了電話,繼續去寫自己的論文。
夜玄也收了電話,四處看了看,發現前幾天還跟著他的幾個人好像不見了。
他哼了一聲,走VIP特殊通道上了飛機,一路無話,一個人來到了美國猶他州的小石城。
……
帝都的特別行動司總部駐地,白悅然來到霍紹恆的辦公室,把幾份市民投訴放到霍紹恆面前,說:“霍少,叫我們的人收斂點。這是在國內,不是在國外,他們不能把對付外國人的手段用在自己國民身上。”
跟蹤、監控、偷錄,這些手段為了國家利益用在國外,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在國內……如果被市民發現,那可是大麻煩。
而且根據立法,特別行動司的行動範圍也應該是在國外,國內不應該是他們活動的地方。
但霍紹恆借前一次他去紐約遇險和抓內奸的機會,軟硬兼施,迫使議會透過新的立法,允許特別行動司在得到軍部最高委員會和議會上院特別小組的許可之後,可以在國內便宜行事。
不過這個“便宜”,是需要重重授權,這樣一來,能保密的可能性就大大減少了。
因此霍紹恆一般不在國內行動,原因無他,太容易洩密了。
這一次,他為了顧念之顧嫣然的爭產案順利進行,破例以顧祥文的資產涉及重大國家利益為由,向議會上院和軍部最高委員會申請了特別行動許可,對顧嫣然進行監控。
可顧嫣然這一次好像又厲害起來了,她先跟夜玄鬧翻,把他支走,同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發現了有人跟蹤她,還專門向議會投訴特別行動司,還暗示霍紹恆“以權謀私”,用自己手中的權力幫顧念之爭產。
白悅然手裡拿的這份投訴材料,就是顧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