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出海的時候突然淹死在海里,大兒子的妻子堅持他是被殺,但當地警方裁定他是自殺,Vanderbilt先生跟當地警方一度鬧得很僵,後來就從紐約州搬走,來到猶他州小石城這個鳥不生蛋的小地方定居。
自那以後,Vanderbilt先生花重金給自己一家大小配備了保鏢,只是沒想到,還是沒能保住他一家大小的性命。
十幾年前,夜玄還不到10歲,那時候不可能跟他有關。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法官沒有堅持將夜玄留下,再加上何之初面子大,因此法官當堂宣佈:夜玄的謀殺縱火罪不成立,當庭釋放。
法官的宣判一出,何之初帶來的人就歡呼起來。
夜玄也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
但何之初的臉色卻一點都沒有輕鬆下來。
他依然冷著一張臉,看著史密斯上前跟法警進行交接工作。
小石城的警長回頭瞪了何之初和夜玄一眼,然後快速追了出去,找Vanderbilt家的管家回警局“協助調查”了。
檢控官收拾完東西,想了一下,還是來到何之初面前,伸出手,誠懇地說:“何大律師,今天得罪了。”
“檢控官閣下客氣,這是您的職責。”何之初風度翩翩躬了躬身,跟他握了手,才帶著夜玄告辭離去。
從法庭走出來,夜玄眯著眼睛看了看藍得發亮的天空,長長吁了一口氣。
自由的感覺,只有當你失去過之後,才知道珍惜。
“多謝何先生援手,這一次如果不是您,我沒有那麼快脫險。”夜玄誠懇地向何之初道謝。
何之初瞥了他一眼,嗤笑一聲,揹著手,說:“你以為已經脫險了?不,你的危險,才剛剛開始。”
夜玄:“……”
何之初是什麼意思?
他怎麼聽不懂了?
何之初快步往臺階下走去,說:“事不宜遲,我們馬上離開這裡。”
夜玄跟著他跑下臺階,驚訝極了,“何先生,您什麼意思?難道還有危險?!”
可是Vanderbilt一家人已經死了啊!
夜玄還想著再待幾天,調查一下Vanderbilt一家人都死了,誰來繼承他的遺產。
現代社會,這些有錢人的遺產總不會家裡房子一燒,就什麼都沒有了……
銀行賬戶、銀行保險箱,託管基金、檔案,在外面的公司,有太多地方可以藏一份遺囑了。
他根本不想現在離開小石城。
何之初在自己的車面前停下,簡單地說:“Vanderbilt一家人都死了,他們現在的目標是你。”
“我?!”夜玄更不解了,“我又不知道顧伯父的事……”
見夜玄也稱呼顧祥文“顧伯父”,何之初的眼角幾不可察地跳了跳,“上車。”
夜玄跟著他上了車,往小石城通往鹽湖城國際機場的州際公路開過去。
何之初和夜玄都坐在後車座上。
這是一輛豪華版防彈卡迪拉克轎車,車裡面很寬敞,前排司機和副駕駛的位置,同後排座位之間有一道隔音又防彈的玻璃牆阻隔。
這道玻璃牆豎起來,可以保證後排乘客的安全和隱私。
何之初這時才打量了夜玄好幾眼
瀲灩的桃花眼眼角斜斜上挑,眼中的權衡和疑惑之意非常明顯。
夜玄有些不自在地往旁邊挪了挪,儘量離何之初遠一點。
“……你叫顧祥文顧伯父?”何之初好像對他和顧祥文的關係突然有興趣了。
夜玄也不瞞著他,點了點頭,“顧伯父資助我來美國唸書,我很感激他。”
所以在他遭難的時候,他要幫他守護顧家。
何之初輕輕地嗤了一聲,冷漠地說:“對於他來說,資助個把孤兒讀書太容易了,手指縫裡漏一點出來就能造就一個大富豪,你有必要這麼感激?”
簡直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
夜玄抿了抿唇,扭頭看了他一眼,“何先生,我不會把別人對我的好當做是理所當然。特別是顧伯父跟我非親非故,卻願意為我做這麼多事,改變了我一輩子,我當然感激他,而且願意為他做任何事。”
何之初不置可否,冷冷地看著夜玄,“就這些?據我所知,顧祥文也沒有多關心你。把你扔在美國這麼多年不聞不問,除了寄錢,他為你做過什麼?”
夜玄不喜歡聽見這些話,他梗著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