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這才把自己的耳塞取出來,不然他也要被催眠了。
霍紹恆先推門進來了。
顧念之見他們倆都進去了,才鼓起勇氣,跟在他們後面走了進去。
病房裡,溫守憶坐在病床上,像是陷入了深思,眼睛沒有焦距。
顧念之站在霍紹恆身邊,感慨地說:“山口洋子、山口愛子,果然真的是她。”
雖然他們沒有切實的證據,但是邏輯鏈指向了溫守憶,而且剛才她也親口承認了。
只可惜這樣的內容,是不能作為呈堂證供的。
路近臉色很不好看,往旁邊讓了一步,說:“你們誰來問?我在旁邊觀察她的狀況。”
路遠看了看霍紹恆和顧念之,說:“你們問吧,我們不太瞭解她。”
他們對溫守憶的瞭解,確實是從顧念之被擄劫回來之後才開始的。
之前都沒有注意過她,她在路遠路近的認知裡,一直是一個丫鬟一樣的人,跟在何之初身邊鞍前馬後的照顧他。
霍紹恆看了顧念之一眼,抬手說:“你先問吧。”
顧念之點了點頭,不客氣地站到最中間,看著溫守憶被電擊得發紅的面容,握著拳頭問:“你為什麼要裝成山口洋子,借住馮家人的手來害顧念之?她有哪裡得罪你了?”
那個時候,溫守憶才剛剛跟著何之初來到這邊世界,跟顧念之一點交集都沒有。
顧念之雖然有猜測,但還沒有證實過。
她想知道,溫守憶對她的仇恨,為什麼從那麼早就開始了?
“顧念之該死,她佔了我的位置。”溫守憶平靜地說,“她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顧念之扯了扯一邊的嘴角,“好像是你佔了顧念之的位置,你把話說反了吧?”
溫守憶一時沒有說話,好像在思考,然後說:“不是,她的位置本來就是我的。我是秦瑤光的親生女兒,跟何少訂婚的人應該是我。顧念之是鳩佔鵲巢。”
溫守憶現在說的話,都是她心底最真實的反應。
所以在她心裡,她實實在在認為顧念之是擋了她的路。
所以她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人擋當然就殺人了。
跟顧念之推測的差不多,她看著溫守憶,又問:“那你追殺顧念之、陷害顧念之的那些事,秦瑤光知道嗎?”
溫守憶突然咕地笑了一下,說:“秦瑤光當然知道,她不僅知道,而且還出全力幫助我追殺顧念之。我從那個時候就覺得,秦瑤光對我太好了,好到我不知道怎麼報答她才好。”
顧念之嗤笑一聲,搖頭說:“是啊,畢竟願意犧牲自己‘親生女兒’的命,來幫一個不搭界的人,這種親媽,萬里無一。”
溫守憶介面道:“……其實我早該想到,她是我親媽,不是顧念之的親媽,所以才會這麼做。我只是不明白,她當初為什麼極力要撮合顧念之跟何少訂婚,而不是幫我……”
顧念之一想到這件事就氣悶,本來想從溫守憶這裡得到更多的線索,沒想到溫守憶也不明白。
她不死心地繼續問:“你真的不知道秦瑤光為什麼要極力撮合顧念之跟何之初訂婚嗎?那時候顧念之還很小吧?”
溫守憶語音平平地說:“不知道,我想問秦瑤光,但是她拒不見我。”
看來是真不知道了。
顧念之想了想,換了個方向問:“秦老爺子秦霸業知道這些事嗎?”
溫守憶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地說:“……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我不清楚。”
這個秦霸業隱藏得這麼深?
顧念之在心裡咒罵了一句,換霍紹恆問了。
霍紹恆問的更多的是有關溫守憶裝成山口洋子、山口愛子姐妹介入到華夏帝國內部事務的細節問題。
他看了看自己的記錄,冷聲問:“你為什麼要裝成日本人行動?”
溫守憶並沒有日本人基因,這一點路近已經證實過了。
她為什麼不裝成普通的華夏人,而是要裝成日本人?
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溫守憶努力地想了一會兒,才說:“……是秦老先生告訴我,如果需要幫助,可以找那邊的日本人幫忙。”
“何少是跟那邊世界的美國人合作,我不能同樣跟美國人合作,這樣會被他發現。”
“所以你跟何少去對面世界,並不是一心幫何少找顧念之,你也有自己的計劃?”
溫守憶點了點頭,“我從來就不想顧念之回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