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
何之初吃了一驚,“你要把路氏集團全部給國家?!”
那可是一筆不小的財產。
“取之於民,用之於民。”路遠淡定地說,“對我來說,創立這個企業,只是為了自己能有個棲身之地。現在我要回家了,自然要交給你。”
頓了一下,他又含蓄地說:“網路安保和醫療教育這些產業,本來就不應該由私人掌控。何少,你確實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何之初將感情壓在心底深處,贊同地點點頭,“對,我知道了。身在這個位置,就不應該逃避自己的責任。我會跟內閣和議會一起商談這些問題,以後確實要忙起來了。”
他又看了看顧念之,沙啞的嗓音裡帶了幾分戀戀不捨:“念之,過去之後,也要好好保護自己。哥不能參加你的婚禮,但是你的父親卻可以,記得把你的結婚照發給哥看看就可以了。”
顧念之猛地點頭,“一定一定!哥,你真的不打算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嗎?”
“……哥最近很忙……”何之初覺得,顧念之一回到對面,霍紹恆估計就要迫不及待舉行婚禮繫結她了。
顧念之卻說:“不會馬上舉行婚禮的。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做。況且……”
她看了看霍紹恆,“我才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是誰,我想為她守一年的孝。”
雖然不至於跟古人一樣在墳墓旁邊結廬而居,但不會進行婚宴嫁娶這種喜慶活動。
霍紹恆沒有反對,“沒關係,我和你一起為岳母守孝。”
顧念之又看了看路近,卻瞥見路近躲閃的目光。
她在心裡冷哼。
路近還有話沒有說,她對秦素問的死因,依然保有疑問。
秦瑤光和秦霸業當然是秦素問之死的罪魁禍首,但是秦素問染病那麼多年,怎麼突然就在那一天去世了。
這其中的催化劑,或者說導火索,到底是什麼?
之前為了打官司釘死秦瑤光,顧念之有意把這一點忽略過去了。
因為她不想把路近牽扯進來。
但現在案情已經了結,路近又跟他們去對面世界,她可是有時間好好籌劃一下這件事。
不過臉上依然露出甜美的笑容,一手拉著路近,一手拉著霍紹恆,對何之初點點頭,“哥,那我們走了,你好好保重。”
何之初的手指動了動,還是背起手來,“嗯,你也保重。”
路近走上前來,把房車鑰匙放在何之初手裡,也豪氣地說:“這房車也給你了,不過是給你一個人,不是給國家。你記得要好好保管。我們的幾處房產已經轉到念之名下,都託給你保管,可不可以?”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示威一樣看了霍紹恆一眼。
這是在給顧念之留後路,找孃家了。
何之初嘴角抽搐了一下,霍紹恆啼笑皆非,但卻都不動聲色。
何之初握緊了鑰匙,“謝謝顧伯父。”
路遠瞪了路近一眼,帶頭轉身離開。
顧念之和霍紹恆、路近跟在後面。
走到門口的時候,顧念之突然回頭,只看見何之初頎長清雋的身影孤零零站在這房車的臨時病房裡,身後是一張臨時病床,而臨時病床上,躺著一動不動的何承堅。
世界好像一瞬間變成了黑白色的老式照片,何之初那瀲灩的桃花眼,成了這個黑白世界裡唯一的精彩。
“哥,保重。”顧念之朝何之初又說了一句道別的話。
何之初緩緩點頭,目送著一行四人消失在房車的車門外。
……
外面的雪很大,已經漫過了腳背。
顧念之身上的獵裝是路近特製的,還可以保暖,因此一點都不覺得冷。
而且她心底是熱的,熱得發燙。
四個人深一腳,淺一腳又回到了通古斯天坑旁邊的空地上。
這裡已經被收拾得乾乾淨淨。
白雪覆蓋了一切痕跡,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霍紹恆看了看手錶,“還有一分鐘。”
他握緊了顧念之的手,另一邊握緊了路遠的手。
顧念之也緊緊拉住路近,生怕他又出妖蛾子。
路遠也握住路近另一邊的手,四個人手拉著手,呈正方形站立。
四周白雪皚皚,群山寂寂,除了他們,一個旁人都沒有。
很快,一分鐘的倒計時到了。
顧念之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開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