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給他家人一筆買命的錢,保管不會追究僱主的責任。”
霍紹恆也說:“萊因茨的計劃,應該是讓念之殺人,然後他去警局作證,把念之撈出來。”
路近笑得直不起腰:“想不到終日打雁的被雁啄了眼睛!結果變成他殺人,念之去警局作證了!”
“念之把手槍塞回去的時候,我看萊因茨足足愣了一分鐘!”
在那個時刻,一分鐘足以讓一切形式逆轉。
霍紹恆笑的比較含蓄,只是五官略微舒展,眼底掠過一絲驕傲的神色。
路遠拍了拍顧念之的頭,“念之確實能夠靈活應對,這是天生的直覺和反應能力,我看她合格了。”
顧念之卻愣了半天,感慨地說:“……想不到萊因茨還挺有錢的。”
路遠:“……”
面對這麼兇殘的殺人不眨眼的蓋世太保大頭目,顧念之感慨地方向居然是他“挺有錢”。
這角度真是清奇。
路遠沒有說話,輕飄飄掃了路近一眼。
路近卻跟顧念之討論得熱火朝天:“……也不知道他買這個殺手的命的錢,能不能去洛勒那裡報銷。”
“應該算公費吧?”顧念之遲疑地說,“畢竟是任務。也可能是聯邦情報局報銷?”
路遠不想聽了,淡定地說:“我回自己的公寓去了,你們慢慢討論。”
霍紹恆也跟著出去。
顧念之見他們都走了,才拉著路近跟著去路遠的公寓吃午飯。
為了給顧念之另外找個住所,不然萊因茨把顧念之跟“馮·羅爾斯德”聯絡起來,路遠在這裡的公寓就派上用場了。
路遠曾經以路氏集團的名義在這裡買過一套公寓,沒有“馮·羅爾斯德”的頂層豪華公寓那麼大,但也不算小,接近兩千五百平方英尺的面積,對於公寓來說,也是相當寬敞了。
顧念之在路遠的公寓住下,靜靜地等了兩天之後,才又一次在清晨出去跑步。
這一次她選擇了中央公園另一邊的小路,避開了前兩天打死很多人的那條路。
可能是因為前兩天剛剛出過多人命案,中央公園裡安靜了許多。
她慢跑了一英里,還沒看見別的人影。
不過在轉彎的時候,她差點跟一個也是慢跑的人撞個滿懷。
顧念之忙剎住車,抬頭一看,居然又是萊因茨!
“……怎麼又是你?”顧念之用手指著他,皺著眉頭說:“……你……你叫什麼名字?上次忘了問了。”
萊因茨眼神輕閃,很溫柔地說:“我叫萊因茨,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顧,我的英文名字叫Cereus。”顧念之大大方方伸出手,“真高興再次遇見你。”
萊因茨瞥見她手上居然戴著一副運動手套,不由扯了扯嘴角,輕輕跟她的手一觸即分,說:“幸會幸會。”
他很自然地轉身,跟顧念之往一個方向並排慢跑,一邊說:“多謝你上次的證詞,我已經沒事了。”
顧念之:“……”
“是嗎?你的律師真是太厲害了!”顧念之露出很高興的樣子,“我還以為我要多去警局幾次呢!”
“警局後來查了那把手槍,又查出了那名黑衣人的身份。”萊因茨侃侃而談,眉眼含笑:“發現那人是一名通緝犯,曾經搶過他們紐約警局的軍火庫。那把手槍就是被那人搶走丟失的,早已經在他們那裡掛號了。”
顧念之明白過來。
這也是萊因茨的計策之一吧?
那人是他安排的,那人的手槍肯定也是他計劃中的一環。
所以他一邊摁住她的手指開槍,讓她的指紋留在手槍上。
在她被警察抓走之後,他又會跳出來做好人作證,警局最終也會查出這把槍的來歷,和那黑衣人的真實身份,所以她不會有事。
她開槍是自衛,就算有指紋也沒關係。
虛驚一場的結果,就是她會對萊因茨感恩戴德……
可惜他編寫的劇本,她卻拒絕出演圈定好的角色,而是自己發揮超常。
顧念之在心裡暗暗好笑,表面上歡欣鼓舞的說:“那太好了!這樣才對嘛!我們是自衛,不會有法律責任的!”
“哦?Cereus你好像對法律很精通?”萊因茨故意把話題往顧念之的職業上引。
顧念之笑著說:“我是學法律的,還是執業律師。不過我現在感興趣的不是法律,而是電腦資料庫的密匙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