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耳朵裡,就是另外一種意思了。
在他眼裡,就算這個遠東王牌霍紹恆不是那邊特別行動司的霍紹恆,依然對顧念之有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或者說,這兩人站在一起,之間的磁場都比跟別人站在一起要強。
他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心裡的焦躁不安幾乎達到頂點。
他在那部輸給那邊的霍紹恆,在這邊還要輸給這邊的霍紹恆?!
輸給那邊也就算了,畢竟他晚了七年,最寶貴的七年。
但是輸給這邊的霍紹恆,憑什麼?!
他出現得甚至比他還要晚!
何之初緊緊握著斯登的手機,手背青筋直露,但他忍耐著沒有表示出來,不動聲色地說:“行了,你回去早些休息。”
顧念之有些不好意思,忙點了點頭,“那我走了,何少你也早些休息。”
何之初看著她回到她的房間,才轉身回到自己房間繼續工作。
他一聲不吭地將斯登手機裡面所有內容下載下來,一式兩份儲存,一份自己留存,一份複製到雲端系統。
就在這時,何承堅的電話打了進來,他的聲音有些緊張。
“阿初,你們今天晚上又遇險了?”
看來是知道今天晚上的事,除了遊艇上的險情,還有碼頭上的槍戰。
“嗯,斯登以為念之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找人想幹掉她。”
“念之沒事吧?”
“還好,斯登臨時找的狙擊手很一般,被我們幹掉了。”
“那斯登呢?”
“控制起來了。”何之初煩躁地踹了一腳茶几,“這就是個圈套,我們中計了!”
“胡說,我們哪有中計?”何承堅拒不承認,“我們本來就在評估這件事的真假和風險之中。他自己露了馬腳而已。現在評估完畢,我們不用為他承擔風險,H城政府明天會拒絕他的避難要求,限時讓他離開。”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以為真的有機可乘,可以從斯登這裡知道很多美國中情局的絕密訊息。
但隨著斯登的爆料越來越多,大家發現他根本沒有爆多少美國方面的料,或者說,他對於美國方面的爆料,始終只有一個稜鏡計劃。
可這個計劃,並不算很大的秘密,因為大家早就知道,美國在監聽全世界,現在只不過有了實錘證明而已。
他爆出的別國的料,每一個都比美國的稜鏡計劃要駭人聽聞。
這要讓華夏如何相信他是美國的“叛徒”?
“蘇聯方面一定要帶他走。”何之初冷靜地說,“我會馬上安排他們接應離開。”
何承堅滿意地點點頭,既然說到蘇聯方面,他立刻想到蘇聯這一次表現出來的最大誠意,馬上問他:“那個遠東王牌呢?他怎麼樣?”
何之初說:“我們一直有人在觀察監視他。因為我們之前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但是從他的行事方式來看,跟我們的情報符合,確實是克格勃遠東局的一把手。”
“……他跟念之呢?有接觸嗎?”何承堅很關心這一點。
因為他們都認為,這個遠東王牌是那邊霍少的對應點,那他和顧念之的關係,就不得不防。
何之初的心情極為複雜,他想了又想,低聲說:“他對念之沒什麼感覺……”
但是念之那方面,他就不敢保證了。
她雖然自己不承認,但是她看向那人的眼神像是有光,何之初發現自己無法忍受。
……
掛了電話,何之初收斂了煩躁的情緒,重新做好行動計劃。
他一夜沒睡。
第二天一早,去下面餐廳吃早飯,看見顧念之和那位遠東王牌已經在那裡了。
兩人都坐在窗邊的位置,並沒有坐在同一張桌子上。
外面是靚藍的維多利亞海港,景色怡人,俊男美女,更加賞心悅目。
從何之初這個位置看過去,兩人面前的早餐一模一樣。
也不知道是誰照著誰的早餐點的。
何之初眸色沉沉,來到顧念之面前坐定,說:“起得這麼早?”
“嗯,昨天睡得早。”顧念之看了看何之初,“你一夜沒睡?”
眼下的青黑歷歷可見,下頜還有一些胡茬,顯得人很憔悴。
何之初淡然微笑,“昨天重新做了行動計劃。今天要把那人送走,明天我帶你回去。”
顧念之點了點頭,關切地說:“你們自己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