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近,身上量身定做的休閒西裝半敞,長腿交疊,銀色手機從西裝內袋裡露出一個頭。
顧念之的眼圈漸漸又紅了,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了下來,順著她的面頰一直滴到那人的手背上。
琳達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就這膽量,敢在他們蘇聯克格勃遠東王牌和遠東之花面前槓?!
真是無知者無畏!
“連你也要殺我?!”顧念之抹了一把眼淚,索性將脖子遞了過去,用手比劃,“你動手啊!有刀嗎?在這兒劃一刀!”
“……她真的有神經病……”琳達喃喃地說,開始反省自己怎麼會跟一個神經病計較。
那位遠東王牌明顯也很錯愕。
不過很快反應過來,若無其事收回手,看向荷官,心平氣和地說:“發牌。——以後你們賭場不能隨便放精神病人進來。”
“精神病人說誰?”顧念之收斂情緒,不再哭了,斜睨他一眼,從荷官手裡接過一張牌,拿話套路他。
那位遠東王牌沒有理她,琳達在後面插話說:“精神病人當然說你。”
顧念之勾了勾唇角,開始繼續玩牌,說:“既然你自己承認是精神病,我也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你一般見識。——發牌。”
琳達黑了臉,在顧念之背後咬牙切齒瞪著她束起來的長髮,卻不敢再有小動作了。
又玩了幾局,顧念之贏得越來越多,正想繼續得瑟下去,手機鈴聲響了。
她接了起來,是白爽的電話。
“顧律師,趙總監和斯登先生讓我們過去,您要出來嗎?”
顧念之看了看自己這一手牌,惋惜地棄權,說:“我就出來,你等會兒。”
她收了籌碼,交給賭場換成錢存入她的銀行賬號。
起身離開了這個賭廳,挑開暗金色天鵝絨的幕簾,看見白爽正在對面朝她揮手。
坐了船過去,和她一起出了大廳。
趙良澤和斯登正在門口等著他們。
顧念之好奇地看了看他們,“都談完了?又有什麼猛料?”
趙良澤笑了起來,“哪有什麼猛料?——麻辣香火鍋,全是猛料。”
白爽自然而然地走到趙良澤身邊,說:“謝謝你,趙總監。”
“白小姐客氣了,舉手之勞。”趙良澤對她的態度溫和多了,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情意。
顧念之笑眯眯地看著他們,說:“你們都這麼熟了,為什麼要這麼客氣啊?你叫他小澤,他叫你阿爽不就好了?”
白爽微紅了臉,正想推辭,趙良澤已經搶先說了出來:“好啊,以後阿爽就叫我小澤。”
白爽心裡高興極了,笑容更加甜美燦爛。
他們倆互相看著,就算是在說今晚天氣真好這種無聊的話,都覺得津津有味。
顧念之忍不住想翻白眼。
今天晚上真是吃了太多狗糧,雖然不是單身狗但勝似單身狗的顧念之受不了了,點點趙良澤的肩膀,“你們夠了啊,今晚的狗糧超標了。請明天再撒,不要浪費狗糧。”
趙良澤哈哈大笑,“顧律師你嫉妒了!”
“嫉妒你個頭!”顧念之視線一轉,看見一個人站在旁邊孤零零的斯登,正要走過去,卻見斯登眼裡突然迸射出驚喜的光。
他往前走了兩步,越過了顧念之。
顧念之:“……”
轉頭跟著斯登的視線看過去,居然看見那位遠東王牌和琳達也出來了。
斯登明顯是衝著琳達去的。
他朝她伸出手,激動萬分:“琳達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琳達歪著頭,朝他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斯登先生,我非常想念你。”
兩人的手握住了就分不開了,帶頭往下樓的電梯走去。
顧念之扯了扯嘴角,看向走在琳達身後的遠東王牌。
他沒什麼表情,不過身上的冷意很明顯。
趙良澤和白爽朝他點點頭,跟在斯登和琳達之後走了過去。
顧念之落在後面,正好跟那位遠東王牌並肩而行。
顧念之看著他,感覺十分奇特,忍不住八卦地問:“兄臺,你馬子跟人跑了,你都不生氣?”
剛才還坐他大腿上呢,轉眼就被人摟住肩膀進了電梯,這波騷操作,真是不得不給敬業的克格勃們點個贊。
可能是顧念之的眸子太亮,就連不假辭色的克格勃遠東王牌都不動聲色瞥了她一眼,依然冷冰冰地說:“關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