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
他頓了一下,又說:“她不是我表妹。”
白爽臉上的紅暈漸漸散去了,她小聲說:“我知道,趙先生,她跟我開玩笑呢。”
趙良澤點了點頭,將她半垂著頭,後頸的曲線優美無匹,耳邊還有尚未褪去的紅暈,心裡一動,笑著說:“再給我們上幾瓶紅酒。”
又問她:“你提成多少?”
賣酒女郎都是按照一定比例提成的。
白爽定了定神,說:“貴一點的酒,我提15%,便宜的只有5%。”
她今天只賣了幾瓶中等價位的紅酒,提成不到10%。
還要給頭兒交份子錢,拿到手沒有多少。
關鍵是這一個月,她總共也沒掙多少錢。
趙良澤微笑著說:“就給我們上幾瓶你提成15%的紅酒,反正是路總買單。”
他朝她眨了眨眼,笑著進去了。
白爽呆了一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有這麼好的運氣,連忙拿了幾瓶自己手邊最貴的紅酒進去。
趙良澤坐在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身邊,正在跟他說話。
白爽認得這個人是趙良澤的老闆路遠,人稱路總。
“趙先生,路總,這是你們點的酒。”白爽小心翼翼地把兩瓶紅酒放在這兩人面前的茶几上,惴惴不安地看著他們。
這跟強買強賣差不多了,白爽十分不好意思。
但這點錢對他們來說,只是杯水車薪吧?
可對她來說,卻非常重要,是她要交的房租,要買的飯菜,還有媽媽的醫藥費。
白爽努力剋制自己的羞恥心。
趙良澤和陸總都沒在意這兩瓶酒。
他們讓白爽開啟喝了一口,就讓人寄放在酒吧裡,等以後來了再喝。
這就算兩瓶酒都推銷出去了。
光這兩瓶酒,白爽就能提成四千塊錢。
她鬆了一口氣。
交一千的份子錢,剩下三千就可以存起來了。
趙良澤和路總談完話,跟合作物件握了握手,說好明天去籤合約。
“劉總你們接著玩,我們先走了。”他們站了起來,“今天是我們買單,各位盡興玩。”
路總和趙良澤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包廂。
白爽也跟在他們後面出來了。
趙良澤回頭看見她,有些驚訝,“你不繼續賣紅酒了嗎?裡面的人可能會買的更多呢,他們比我們更能喝。”
白爽有些不自在地搖了搖頭,低聲說:“……接下來他們玩葷的,我不坐檯,也不出臺,他們不會買我的酒。”
她比別人賣的少,就是不肯坐檯,也不肯出臺。
她是正經大學畢業,白天有自己的一份文員工作,只有晚上才利用休息時間來賣紅酒,掙一點外快改善家裡的生活。
如果不是母親突然生病,白爽也不用來這裡兼職賣紅酒。
但是賣紅酒已經是她的底線了,她不賣自己。
趙良澤“哦”了一聲,又看了白爽一眼,鬼使神差地說:“天很晚了,你餓不餓,我請你去吃宵夜?”
白爽搖了搖頭,“……我不餓。”
“那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趙良澤不肯放棄。
走在他前面的路總回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小澤,我先走了,明天見。”
趙良澤嘿嘿笑了兩聲,揮了揮手,“路總明天見。”
白爽的臉不由更紅了,“不用了,我已經叫了車。”
她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趙良澤把自己的名片遞給她,“那我走了。”
……
顧念之從地下四樓上來之後,沒有急著回房間,而是去找餐廳吃飯。
她一個人要了一份石鍋拌飯,就著一份酸辣蘿蔔絲吃了起來。
沒吃兩口,她看見白爽走過來,也要了一份石鍋拌飯,打包帶走。
顧念之笑了起來,朝白爽招手:“白小姐,這邊。”
白爽扭頭看見顧念之,拎著食盒過來了,“你在這兒啊?剛才沒看見你,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了。”
顧念之笑嘻嘻地說:“那哪能呢?咱倆有緣份。”
白爽笑了一下,說:“趙先生說你不是他表妹。”
顧念之不好意思地咬著筷頭,眼神飄忽:“……我就是開個玩笑,白小姐別往心裡去。”
她招呼白爽坐下,“你也買了石鍋拌飯?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