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喝多了。”
顧念之早就聞到他滿身的酒氣了,用手在面前扇了扇,不滿地說:“喝醉了就原形畢露了吧?你再這樣,我要跟你割袍斷交!”
“秦致寧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跟……朋友吃飯,喝了一點酒。”何之初其實是在跟自己行動小組的成員們喝慶功酒。
昨天的任務圓滿完成,他們沒有露出絲毫破綻。
現在美國中情局駐H城的辦事處亂成一鍋粥。
死去的四個外圍馬仔成了燙手山芋。
報警吧,警察就要搜查他們辦事處,因為這幾個人“死”在他們辦事處門口。
不報警吧,這幾個人的屍體都被有心人拍了照片放到推特上去了。
自媒體橫行的時代,外媒想裝聾作啞都不行。
大家心裡高興,聚在一起喝酒吹水。
白的紅的啤的夾著喝,很容易就醉了。
何之初的酒量不錯,但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看見顧念之,就想長醉不醒。
可惜流水有意,落花無情,他的情路,還很漫長啊……
當務之急,還是要把這炸了毛的小姑奶奶哄回來,不然真當他是“買橘子”的,他吐多少口血都彌補不回來。
“好了,是我錯了,以後再不這樣了。”何之初向她走近幾步,停在安全範圍,“這裡快閉館了,我們走吧。”
顧念之看他的眼神漸漸清明,不像剛才跟狼似地,才點了點頭,“何少,你是在執行任務吧?酒醉誤事,你現在不能喝酒。”
霍紹恆他們在出任務的時候嚴禁喝酒。
何之初乜斜看她一眼,“你知道我在出任務?”
顧念之不跟他打馬虎眼了,一本正經地說:“昨天晚上我看見你在窗外,結果那幾個槍手……”
何之初心裡一緊,走過去握住她的手,低聲說:“不要再說這件事,一旦被人知道,連我都救不了你。”
這麼嚴重?
顧念之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我知道。如果不是你今天反常,我也不會說出來。你以為我跟霍少生活那麼多年,是假的嗎?他們的保密工作比你們做的好多了。”
何之初慘笑,反手指指胸口,“你真能往我這裡插刀。”
顧念之聳了聳肩,“習慣就好。”
看著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何之初又氣又笑,卻拿她毫無辦法。
她被寵壞了,被他寵壞了。
她知道,在他面前,不管她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他都不會捨得動她一根手指頭。
不容顧念之繼續掙扎,何之初幾乎將她“拖”出迪士尼樂園。
秦致寧開著車停在外面,將他們出來了,迎了上去。
何之初拉開車門,將顧念之塞進後座,自己也坐了上去。
顧念之抬頭看見前面駕駛座上的秦致寧,呵了一聲,“原來是秦少,怎麼了?你不是在暗中保護我嗎?你這是暗中?”
秦致寧發動了汽車,平靜地說:“我早上中了別人的計,被調虎離山了。念之,今天在迪士尼樂園,有人找你嗎?”
他跟另外幾個負責暗中保護顧念之的外勤人員也聯絡過,發現他們不約而同,今天都把顧念之給跟丟了。
他們跟蹤的人都不是顧念之,雖然那三個女孩跟顧念之身形相仿。
這樣有組織的混淆視線,肯定是有人想對顧念之下手。
他們還以為會出大亂子,但是顧念之卻毫髮無損地出現在他們面前,讓他們很是不解。
顧念之想起路近的話,心裡一凜,面上分毫不露,淡定地說:“你說搭訕嗎?確實有幾個男人搭訕。但是你知道的,我眼光那麼高,看不上那些狂蜂浪蝶,都被我趕跑了。”
秦致寧:“……”
他從後視鏡裡看了看顧念之,“沒事就好。你什麼時候回C城?”
顧念之抱著胳膊,靠在後座上,嗤笑一聲說:“為什麼要告訴你?”
“這裡很危險,你不能繼續待在這裡了。”秦致寧很嚴肅,“我會向何上將說明情況。”
顧念之往前傾身,輕輕叩擊秦致寧的駕駛座椅,毫不客氣地說:“秦先生,你聽好了,你最多隻算是我的保鏢。而一個保鏢無權干預被保護物件的行動自由。我想做什麼,不關你的事。如果不能保護我,你可以滾蛋。”
“你——!”秦致寧被她氣得牙根發癢,“你到底要幹什麼?!”
“也不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