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
讓顧念之住在他隔壁套房,每天早上叫她起床,跟他一起吃早飯,請專門的家庭教師教她小學課程。
晚上何之初上學回來了,兩人一起吃晚飯。
剛到他家的顧念之不爭不吵,不哭不鬧,乖巧的令人心疼。
何之初讓父親給她派了四個勤務女兵照顧她。
他不在家的時候,顧念之身邊一秒鐘都不能缺人,不是女兵,就是家教,身邊至少有三個人陪著。
在他的精心照料下,顧念之慢慢活潑圓潤起來,會坐在門口等他回家,跟他說這一天都做了什麼事。
想要什麼就會跟他說,不再只是用欽羨的眼光看著,而是知道了主動爭取。
何之初把她當妹妹一樣疼,何之初的母親也把她當女兒一樣寵。
何之初上大學住校後,顧念之就是由他母親親自照顧。
只是他大學畢業的前一年,他母親就突然死亡,顧祥文是最後一個見過他母親的人,因而成了跟他母親死亡有關的嫌疑犯,被全世界通緝。
何之初自那以後不再住校,一邊參軍接手軍職,一邊照顧顧念之,還要安慰因為母親突然去世經受不住打擊,病倒在床的父親。
往事歷歷在目,當年那個在他身邊日漸開朗的小姑娘,現在卻坐在他身邊,冷靜地要跟他劃清界限。
何之初難過地閉上眼睛,苦笑著說:“你就不能多哄哄我?哪怕是假的,讓我多高興幾天不行嗎?”
顧念之心裡也不好過,她別過頭,輕聲說:“……何教授,我是結了婚的人,我不能對不起霍少。”
“但你是在那邊結的婚,我們這邊不認。”何之初喃喃說道,“而且,你真的要等他過來找你?”
“就算那邊實現了技術突破,他願意過來,但是你要等多久?一年,兩年,還是五年,十年?”何之初的聲音越來越冷肅,“再說了,你也清楚,霍紹恆,是不會丟下他的責任過來的。”
顧念之其實也是這麼想的。
但是就算霍紹恆不過來,她也沒有準備好接受何之初。
何之初在她心裡,是兄長朋友一樣的存在,她對他就是沒有男女之情。
“何教授,我現在心裡很亂,這些事情還沒有想過,你給我一段時間,讓我好好想一想,行嗎?”顧念之小心翼翼地說,倒是沒有再一棍子把何之初打死。
何之初點了點頭,“我給你時間,多久都行。”
“那你的宴會,可不可以不要提我們的未婚關係?”顧念之不想把這件事弄得眾人皆知,造成“既成事實”就不好了。
何之初明白她的意思,雖然不情願,還是點頭答應了她。
所以何家的這一次宴會,只會說歡迎顧念之歸來,不會說別的。
也算是要給她恢復身份。
兩人下車步入餐館,好好吃了一頓。
何之初變得十分健談,給顧念之不斷介紹這裡的招牌菜,還說著這裡的風土人情,跟那邊相似的地方和不同的地方,都說得非常詳細。
顧念之也聽得非常認真。
兩人一頓飯吃了接近三個小時……
回到家裡,何之初就對顧念之說:“我要跟父親說舉辦宴會的事,一起去吧?”
顧念之遲疑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何之初帶著顧念之來到何承堅的書房,要見何承堅。
何承堅書房的大門開啟,居然是溫守憶站在裡面向他們微笑。
顧念之微怔,“溫守憶?你這麼快就傷好出院了?”
溫守憶向她舉起纏著繃帶的胳膊,說:“槍傷怎麼會好的那麼快?我是出院了,但是因為秦姨有話要對何上將說,託我帶個話。”
“什麼事?”何之初看了她一眼,“是說要撤你的軍職,取消你生活秘書職位的事?”
“當然不是。”溫守憶笑了笑,將自己的情緒隱藏得很深,就連顧念之都看不出端倪了,還在心裡嘀咕,她居然這麼快就放下了?
三人走了進來,何承堅笑著說:“真是太好了!阿初,你是要給念之召開宴會是吧?”
顧念之看了看何之初,“你給何上將發過簡訊說過這事了?”
他們還沒開口呢,何承堅怎麼就知道了?
何之初搖了搖頭。
何承堅看在眼裡,笑著說:“是瑤光剛才給我打電話,說你在醫院跟她說起過宴會的事,讓守憶專程回來跟我談一談宴會的細節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