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著急地問,“你的財產都追回了,我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那個基金會到底什麼樣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做慈善而已。再說,我本來就不是華夏公民,你們把我關在這裡,是違反國際法的!”
顧念之翻了個白眼,“顧嫣然,我勸你不會說話最好做啞巴。你知道什麼是國際法嗎?你這種鳩佔鵲巢,霸佔別人家產的小人,還想套國際法?真是馬不知臉長。”
顧嫣然像是被人用鐵錘照著臉狠狠砸了一下。
她神情遽變,咕地笑了一聲,指著顧念之說:“鳩佔鵲巢?哈哈哈哈,這話說得好!我倒要看看,你會是個什麼結局!——你就儘管跳吧!爬得越高,摔得越重!”
顧念之懶得理她各種詛咒,不耐煩得捋捋頭髮,說:“好了,你等我們走了再跳大神給我下咒。我現在想問第三個問題……”
“不好意思,我什麼話都不想說了。如果你還要強逼我,那我只有繼續編故事了。”
霍紹恆站在顧念之身邊一言不發,完全沒有剛才對她在意關注的態度,而且隻字不提放她走的事。
顧嫣然這下明白剛才是被霍紹恆耍了,心裡又氣又急,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靠在椅背上,再不理會顧念之和霍紹恆。
顧念之又變著角度問著問題,但顧嫣然索性連眼睛都閉上了。
嘴角帶著一絲不屑的冷笑,看得顧念之想打人。
這樣再問下去不會有結果。
霍紹恆輕輕咳嗽一聲。
他其實有手段逼顧嫣然繼續說話,但就像顧嫣然說的,她要是編故事,他們是信呢,還是不信?
因為跟別的情況不一樣,顧嫣然說的那些有關顧祥文的事情,幾乎都只有她一個人知道,而且很多都無法驗證,或者驗證起來非常麻煩。
所以他一直用一根叫做“坦白從寬”的胡蘿蔔吊著顧嫣然,就是希望她有一天撐不住了,全盤如實招認。
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讓顧嫣然感受什麼叫“生不如死”……
霍紹恆拉了顧念之的手,“行了,走吧。這種人不必理會,以後這種地方你也不要來了。”
顧念之乖巧地點點頭,“好噠。那我們回去吧。”
兩人攜手並肩從顧嫣然面前走了出去。
顧嫣然剛好抬頭,看見前面一對璧人的背影,又妒又羨,鼻子一酸,撲在會議桌上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她沒有了,她什麼都沒有了……
她本來擁有一切,富可敵國,不僅在巴貝多人人敬仰,就算在歐洲和美國,她也是很多上流社會家庭的座上賓……
可是現在呢?
她悲從中來,哭得無比難過。
狠狠哭了一陣子,她的眼淚都快流乾了。
從會議桌上抬起頭,她已經沒有眼淚了,唇邊掛了一絲猙獰的笑意。
不過,雖然她什麼都沒有了,但某些人也不要得意地太早!
這時,這間屋子的門再次被推開,一個女獄警對她說:“三十八號,回囚室了。”
顧嫣然站了起來,眼底閃過一絲隱忍和怨毒。
……
顧念之跟著霍紹恆從關押顧嫣然的秘密基地回到他的官邸,心情有些低落。
想問的情況沒有問到,還被顧嫣然弄壞了心情。
她回到自己房間,悶悶地趴在沙發上,看著落地窗外的景緻出神。
時至初夏,窗外一棵巨大的鳳凰木亭亭如蓋,如火如荼。
她偏著頭看了一會兒,看見那鳳凰木靠近樹頂的地方好像有一個小小的鳥巢,心裡一動,從沙發上爬起來,來到窗邊,拉開落地窗走了出去。
她的房間外面有個小小的露臺。
那樹奼紫嫣紅的鳳凰木伸展著枝椏,蓋住了小半個露臺。
顧念之輕撫著鳳凰木燦若雲霞的花朵,看著濃密得如同一團紅雲的樹蓋,眼神閃了閃。
鳳凰木應該是生長在熱帶的樹木,在帝都的鳳凰木,已經是經過改良後的品種了。
她看著鳳凰木樹心中間那一個小小的托起,就像一隻手掌,忍不住爬上露臺的欄杆,抓著樹枝攀了上去。
……
霍紹恆在自己的書房裡處理了一會兒公事,到吃午飯的時候才出來。
他雖然在休假,但他這個位置的人,不可能真的三十天裡一直對自己的工作不聞不問。
因此只要有空,他都會看一下郵件。
推開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