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Treehouse!
一定是霍少給她弄的!
顧念之驚喜不已。
她立刻轉身衝回房間,拿起手機撥通了霍紹恆的電話。
“霍少?!你在哪兒?”
霍紹恆正在樓下餐廳裡坐著喝茶,面前擺著一臺膝上型電腦,順便查閱郵件。
陰世雄和趙良澤剛剛離開,他們把東西都收拾好了,說好了晚上來吃晚飯,算是霍紹恆請客,答謝他們今天幫忙。
鳳凰木下的草地上乾乾淨淨,沒有剛才的凌亂。
聽見是顧念之的鈴聲,他拿起手機劃開接通了。
“我在樓下,你醒了?”
顧念之連連點頭,高興地說:“我看見Treehouse了!是你給我弄的嗎?”
霍紹恆突然想開玩笑了,他握著手機,一本正經地說:“……不是我。”
顧念之:“……”
“是鳳凰木自己長出來的。”霍紹恆淡然說道。
顧念之被他逗得快要笑暈過去了,“你好討厭啊!”
當然,姑娘們說著“你好討厭”的時候,都是口是心非的。
要真討厭你,就不會開口說了,直接躲著你恨不得從來不認識你才是正確的表達方式。
霍紹恆笑了兩聲,掛了電話,繼續自己的工作。
顧念之高興地伸開手臂,在房裡轉了幾個圈圈,然後就像小蜜蜂一樣忙忙叨叨地搬東西了。
樹屋裡什麼都沒有,還需要佈置一番。
她從衣櫥裡挑了一張差不多大小的瑜伽軟墊,鋪在最下面,然後在上面鋪了一條比較厚實的小被子。
再找了一條深藍色海軍風的床單,和同色枕套套著的一個大抱枕,一起都放到樹屋裡。
樹屋的屋頂是三角形的,正中間掛著一盞樣式簡約的太陽能LED花苞燈。
亮起來的時候,那燈就像倒扣的白玉蘭花苞,灑落一屋銀輝。
再在樹屋裡掛了一個圓頂小蚊帳,將整個樹屋裡面的空間密密麻麻包裹起來。
顧念之又搬了一張可以摺疊的懶人桌放到樹屋裡。
這樣可以把膝上型電腦也搬過來放在上面。
或者請好朋友過來,就著這張懶人桌一起吃下午茶。
樹屋和顧念之的露臺間有一條索道相連。
走在上面晃晃悠悠,很有攀巖的時候被山風吹拂的刺激感。
顧念之就在這條索道上來來往往走了很多遍,終於在天黑的時候,將整間樹屋都佈置好了。
她站在樹屋門前的踏板上,看著頭頂剛剛歸巢的兩隻小喜鵲,笑眯眯地彎了彎腰,“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請多多關照。”
小喜鵲好像知道她不會傷害它們,又或者早就習慣這裡有人,並沒有嚇得馬上展翅飛走。
只是從窩裡探出頭來,好奇地看了她幾眼,就縮回去了。
顧念之心滿意足地鑽回樹屋裡,坐到門前,兩條細白的長腿在半空中晃悠,心情好得想吹一曲口哨。
……
霍紹恆盯著電腦一直忙到天黑。
陰世雄和趙良澤下班來他這裡吃飯,隨口問了一句:“霍少,念之呢?還在睡覺?”
霍紹恆看了看手錶,已經是吃晚飯時間了。
眼看要吃晚飯了,顧念之還沒有下來。
他對陰世雄說:“念之還在樓上,叫她下來。”
陰世雄不好再隨便往樓上跑,就用了餐廳裡的內線電話,撥通了遞給霍紹恆,說:“還是您說最管用。”
見霍紹恆兩手正在飛快地打字,陰世雄隨手摁了擴音。
霍紹恆對著話筒說:“念之?下來吃晚飯了。”
顧念之在樹屋裡接了電話,見號碼顯示是餐廳的內線電話,以為只有霍紹恆一個人。
因為這幾天都是她和霍紹恆晚上單獨在一起吃飯的。
在樹屋裡滾了一圈,趴在上面翹著兩條腿撒嬌:“哎呀!我在樹屋摔倒了,要霍少親一親抱一抱才能爬起來吃晚飯哦!”
陰世雄:“……”
趙良澤:“……”
霍紹恆:“……”
他咳嗽一聲,正要說話,陰世雄已經陰陽怪氣地說:“念之,大雄哥親一親可不可以啊?”
顧念之:“!!!”
怎麼大雄哥會在餐廳裡!
趙良澤也忍不住笑了,說:“念之,小澤哥不想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