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屈一指的醫學大師!特別是在腦外科方面。”
眾所周知,做手術對精密度要求最高的,就是腦外科手術。
腦外科醫生每個人都有一雙價值連城的巧手。
顧念之呵呵笑了兩聲,歪著頭想了一會兒,說:“為什麼啊?我們素昧平生,您為什麼要把這麼重要的東西傳授給我?”
秦瑤光移開視線,看著牆邊多寶閣上的那些玩偶,淡淡地說:“也許我們有緣吧。而且,只要你答應學這門技術,我保證何大哥就不會將它收歸國有了。”
所以說來說去,她還是想做最後的掙扎,不想把這項技術收歸國有。
顧念之明白了秦瑤光的來意,心裡又失望,又難過,還有一絲鄙夷。
她的手不由自主握成拳頭,淡聲說:“您的條件確實很誘人,但是,風險太大,所以請恕我不能答應。”
“風險太大?怎麼會呢?”秦瑤光耐心地勸說她,“我們秦家這項醫術的關鍵內容,完全靠手傳口授,從來沒有見諸筆墨。所以只要我教你,你就一定能學會,一點風險都沒有。”
顧念之慢慢地靠在沙發背上,離秦瑤光遠了一點,“我不是說這種風險。您是要我接受手術之後再教我做手術。可是如果這記憶剔除手術,把我所有記憶都剔除了,到時候您再來個反悔不認賬,我找誰哭去?”
秦瑤光聽了,好像很不耐煩了,雙手環抱在胸前,臉色冷了下來,“顧念之,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同意做手術,還是不同意?”
“當然不同意。”顧念之也怒了,“秦女士,如果你是來求我的,態度最好放軟一點,有你這樣跟人談判的嗎?”
“我從來不跟人談判,我只是來通知你一聲。”秦瑤光站了起來,聲音又輕又飄,摻著風雪,冰冷刺骨,“既然你死不悔改,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不客氣了。”
她拍了拍手,顧念之的房門倏然被推開,那幾個高大帥氣的男人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給她打麻藥。”
一個男子已經舉起了手裡的麻醉槍。
顧念之心念電轉,立刻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揉身而上,用秦瑤光擋在自己身前。
拉著秦瑤光的兩隻胳膊一拽一卷,圈在背後,一邊順手掠過茶几上鋒利的水果刀,抵在秦瑤光的咽喉處。
她一手繞過秦瑤光的脖子,用手裡鋒利的水果刀抵住她的頸邊大動脈,另一隻手被背後掐住她的兩隻手腕,在她耳邊柔聲說:“你要是敢動我一根頭髮,我就不客氣了。——讓他們都出去。”
“顧念之!你放手!”溫守憶大驚失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驚惶的眸子在顧念之和秦瑤光之間看來看去,“你別衝動!”
“放開秦院長!”從門口衝進來的幾個高大的男人也朝顧念之大叫起來。
秦瑤光怒極,“敢威脅我?!我從來不受任何威脅!”說著,她奮力掙扎,兩隻手居然從顧念之的右手鉗制中掙脫了。
顧念之握著水果刀的手下意識往後緊勒,秦瑤光被勒得喘不過氣來,兩手往前用力掰著顧念之勒住她咽喉的胳膊,同時提腿往後猛踹。
顧念之的膝蓋被重重踹了一腳,疼得幾乎站不穩了。
就在這時,秦瑤光雙手用力,幾乎要掰開她勒住她脖子的那隻胳膊。
顧念之知道自己這時不能鬆手,一旦鬆手,就會落入秦瑤光手裡,那時真的是萬劫不復了。
她用盡全身力氣將胳膊狠狠往後帶,而秦瑤光這時正好兩手一滑,居然直接往那水果刀刀鋒上抓了過去。
顧念之又在用力的時候,手上的水果刀往秦瑤光雙手間一劃一帶,朝秦瑤光的手上狠狠割了下去,鮮血頓時如箭一般噴湧出來。
“啊——!”秦瑤光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手腕和手指根處鮮血淋漓,痛徹心扉,她一下子暈了過去,倒在顧念之面前。
溫守憶猛地看見秦瑤光兩隻手血淋淋地垂在身前,看起來已經是廢了。
她眼圈也紅了,不假思索撲了上去,從後面緊緊抱住顧念之,在她耳邊大聲說:“你瘋了?!她是你親生母親!你殺了你的親生母親!”
顧念之一下子頓住了。
“親生母親”四個字如同魔咒一般在她腦海裡迴響。
秦瑤光閉著眼睛暈迷的面容,跟顧祥文潛艇裡他死去妻子的面容完美地重合在一起。
她在第一次看見秦瑤光的時候,就有這種令人心驚肉跳的猜測。
現在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