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的停機坪上停了下來。
從直升機上下來很多從頭到腳穿著白色防化服的醫生和科學家們,還有警方從軍隊裡要求的防化士兵也趕來了。
他們首先搭起巨大密封的帳篷,將整個航班罩在裡面。
在這附件的人都是穿著白色防化服,從頭到腳包裹得嚴嚴實實,誰都認不得誰了。
霍紹恆這時也穿上了白色防化服,用藍芽耳麥跟路近聯絡上了:“……您在哪裡?”
路近冷靜地說:“我在飛機的登機口。你在哪裡?”
霍紹恆抬頭看見了路近的方向,說:“我在您身後九點鐘方向,不要回頭,我會走過來。”
路近點了點頭,說:“先在我身後等著,我要分派任務了。”
他接著對CDC的官員說:“我建議我們兩個一組,對裡面的所有乘客進行防化檢查,沒有問題的先離開飛機,到機場等候。有問題的運到CDC。”
CDC的官員非常尊重專業人士的意見,忙點頭說:“就按您說的辦!”
於是由CDC官員做指揮,將先遣隊裡的所有醫生和科學家分成小組,進入到大帳篷裡面。
霍紹恆跟在路近身後,以他助手的身份也跟了進去。
只見大帳篷裡面還搭了很多小帳篷,就是給各個醫生和科學家防化小組使用的。
路近帶著霍紹恆跟在前面兩組醫生和科學家後面走上了登機通道。
此時機艙裡的狀況已經一片狼藉,就連那兩個CIA探員都虛弱地伏在座椅上,撕扯著胸口,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第一個穿著防化服的醫生走了進去,對裡面的人說:“大家別怕,我們是CDC的先遣隊,負責你們的安全救援。現在請你們一個個走出來,在門口排隊,跟著我們下去檢查。暫時沒有感染跡象的人可以離開,去指定的酒店待上兩週。已經感染的人跟我們去CDC的指定醫院,大家放心,炭疽不是不治之症。”
“炭疽?!什麼炭疽?!”
“怎麼會是炭疽?!”
飛機裡的人驚訝極了,尖叫聲此起彼伏。
兩個CIA探員則面如土色,想不到千防萬防,還是沒有防備生化武器。
霍紹恆看著這些人如臨大敵,心裡還是有些想笑。
因為那些棕色粉末顆粒根本不是什麼炭疽,只是一些偽裝成炭疽粉末,其實加了過敏源的塵土而已……
看上去跟炭疽芽孢粉末非常類似,這也是蘇聯克格勃的手段之一。
他們不會使用生化武器,只會讓你以為他使用了“生化武器”,打的是心理戰。
因為生化武器其實是不分敵我,無差別攻擊,而克格勃都是一群絕頂聰明的人,他們不會用這種自殺式襲擊攻擊別人。
飛機上的人並不知道真相,就連CIA探員也在心裡惶恐起來。
他們可不像克格勃,他們是真的以為對方是一群會使用生化武器“喪心病狂”的人。
畢竟他們國家的總統曾經因為一管“洗衣粉”一樣的白色粉末,就說一個國家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從而對那個國家發動的戰爭……
路近跟在那些人身後進了飛機,一眼看見了他要找的那個華夏人,視線落在那人手裡拎著的手提箱上,微微勾了勾唇。
他隨便掃了一眼,估算了一下排隊的人數,就站在了一個醫生後面。
正好,當那個華夏人排到的時候,就落在了路近手裡。
路近帶著他走向自己的小帳篷。
那兩個CIA探員想跟過來,卻被別的乘客擠在後面,怒斥他們“不要插隊”!
生死存亡之際,這些普通乘客都被激發了血性和鬥志,不再懼怕這兩個剛才封鎖了機艙門的CIA探員。
都是他們的錯!
不然他們怎麼會被炭疽感染上!
這些人將這兩個CIA探員推推搡搡,擠到最後,不許他們在前面排隊。
霍紹恆勾了勾唇角,跟著路近走進了他的小帳篷。
那華夏人手腕上的鏈子在帳篷的白熾光裡烏黑閃亮。
霍紹恆從背後悄沒聲息襲來,在那人暈倒之前扶住了他。
路近的這個小帳篷裡氧氣早被他抽光了,這人進來支援不了一秒鐘就得暈。
暈過去之後,路近不慌不忙給他打了一針鎮靜劑,然後將小帳篷裡面的氧氣恢復了,問霍紹恆說:“……你會開密碼箱嗎?”
那人手腕上的鏈子雖然他們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