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她親媽,跟你是不是博士,是不是科學家有關係嗎?!”
“直接測DNA!驗直系親屬關係!一目瞭然!”
“現代社會測直系親屬關係那麼簡單,你瞎扯那些有的沒的就是浪費大家時間!”
法庭上再一次陷入詭異的沉靜之中。
大家剛才都陷入了“兩人完全不匹配”的錯覺中,很少有人想到要直接去測DNA。
因為秦瑤光和溫大有這兩人不管怎麼看,都不像能在一起生孩子的人。
何之初這時微微勾了勾唇,在旁聽席上對著顧念之遙遙豎起大拇指。
顧念之瞥見了,朝他笑了一下。
路近和霍紹恆兩人坐在人群后方,遠遠看見這一幕,都不約而同嗤了一聲。
路近嗤完之後,才發現霍紹恆也跟著嗤了一聲,扭頭看著他,皺眉說:“你嗤什麼嗤?你是對我女兒不滿意?”
霍紹恆扯了扯嘴角,慢條斯理地說:“……伯父嗤什麼,我就嗤什麼。”
路近狐疑看了一會兒,嘀咕道:“……一個二個都跟狼似地盯著我女兒。”
霍紹恆:“……”
……
秦瑤光漲紅的臉一瞬間失去了血色,幾乎癱倒在座位上。
她牙關緊咬,旁邊的人幾乎都能聽到她牙齒咔咔作響的聲音。
也不知道她這幅樣子是被嚇的,還是被羞辱的。
秦瑤光的首席律師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太荒謬了!太荒謬了!難道顧律師也相信我的當事人跟溫大有……這個花匠有姦情?!”
顧念之不動聲色:“我不管他們有沒有姦情,我只想知道溫守憶的親生母親到底是誰。如果就是秦瑤光,那麼,梁美麗說的就是真的!”
她往前走了一步,更加疾言厲色:“那就說明,八年前,我被溫大有和梁美麗從何家綁架出來,是受秦瑤光指使!”
“如果秦瑤光就是溫守憶的親生母親,那她也就有了行動的動機,也就是說,她要給自己的親生女兒騰位置!”
秦律師納悶了,“……這是動機?可你也是我當事人的親生女兒,她幹嘛要為了一個親生女兒,綁架另一個親生女兒?”
顧念之一怔。
對啊,為什麼呢?
不過她很快回過神,不會被別人帶節奏。
顧念之馬上說:“這有什麼奇怪?你沒聽說過父母會偏心嗎?”
“都是親生父母,有的人用女兒補貼兒子,要有錢的孩子補貼沒錢的孩子,還有的親生父母疼大的不疼小的,或者疼小的不疼大的。”
“奇葩父母比比皆是,秦瑤光怎麼就不能為了一個親生女兒,去折騰另一個親生女兒?”
顧念之越說越有道理,“當然,到底是什麼原因,你只有問秦瑤光自己了。”
秦瑤光臉色白得像紙,她的瞳仁深黑,眼圈卻是紅的,再加上一頭墨黑的亂髮垂在臉側,像是中世紀吸血鬼的造型。
她擺著手,氣息微弱地說:“不行,我反對測DNA。我是做生物基因研究的,測DNA根本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Areyoufreakingkidingme?!(開你媽的玩笑呢?!)”顧念之忍不住飆了一句英文髒話,差一點說成Fxxkingkiddingme。
“測DNA不能說明直系親屬關係?這標準是你臨時定的?——可惜國際公認的標準還是DNA!”顧念之將手一伸,手掌裡有她剛才從秦瑤光頭上扒下來的頭髮,“這是秦瑤光女士的頭髮,大家剛才親眼看見我從她頭上拔下來的。”
秦瑤光雙唇激烈地顫抖著,就像看著魔鬼一樣看著顧念之,終於兩眼一翻,體力不支,徹底暈了過去。
她的首席律師秦律師急忙扶著她說:“顧律師,請你不要對我的當事人施加更多的心理壓力。否則我們會要求擇期再審。”
顧念之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淡定地說:“秦律師,那是不是我一句話都不能問了?你的當事人這麼脆弱,可她卻能拿一個兩歲的孩子做實驗。”
“兩歲的孩子堅強長大了,克服了心理陰影和壓力,她卻成了玻璃公主,風一吹就摔成碎片了吧?”
“顧律師,你說話要有證據!什麼拿兩歲的孩子做實驗?!你胡說八道總得靠點譜吧?!”秦律師被顧念之氣壞了,只覺得這個年輕姑娘特別喜歡信口開河,沒有證據的事說得跟真的一樣。
顧念之冷哼一聲,“一碼歸一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