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初的生活秘書看了她一眼,面色沉靜地說:“那請溫小姐跟法官去說吧,特別要向法官解釋,這人為什麼把這些照片寄給溫小姐,而不是寄給別的人。”
溫守憶溫婉地笑著,抬手整了整自己剛做好的頭髮,遺憾地說:“是啊,我也想知道呢。但是別人要對你栽贓陷害的時候,還會告訴你理由嗎?——我覺得何少的生活秘書問出這種話,有些拉低智商。”
何之初的生活秘書被溫守憶噎得幾乎吐血。
他憤而轉身,不再理會她,帶著自己人在門口站定,虎視眈眈地盯著溫守憶。
溫守憶扭頭對自己的住家女傭吩咐道:“別急,我不會有事的。給我打電話給秦氏集團的律師團,就說我被帶走了,讓他們來見我。”
說著,溫守憶又問守在門口的那些人,“你們不會不允許我的家政服務人員幫我找律師吧?這是我的公民權利,你們如果阻止,信不信我告到你退伍轉業,剝奪一切軍官權益?”
何之初的生活秘書後槽牙磨得噌噌作響。
他虎著臉哼了一聲,“你不是已經讓你的家政服務人員打電話了嗎?還是溫小姐總是習慣先斬後奏?”
“呵呵,我哪敢,我這不是擔心又得罪貴人嗎?”溫守憶無奈地搖搖頭,“當你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做什麼都是錯。”
“走路是錯,開口是錯,就連呼吸都是錯。——我已經習慣被人誤會了。”
“不過再大的誤會,都不能作為栽贓我的證據。”
溫守憶神情一凜,“我會向法官證明我的清白。你們何少是學法律的,何少的母親秦大律師更是國內法學界的先鋒,我相信法律會還我清白。”
何之初的生活秘書一句話都說不出,鐵青著臉,押著她離開了她的高階寓所。
……
將溫守憶押到看守所關押之後,何之初的生活秘書將記錄儀裡錄下來的全部影片給何之初發了過去。
何之初剛坐到車裡,他接收了影片,順手開啟看了起來。
待看見溫守憶把一切事情推得一乾二淨,甚至連照片寄給她都成了“栽贓陷害”,何之初嗤了一聲。
還真是能玩弄法條。
他順手把這些影片發給了顧念之,附帶留言:【念之,睡了嗎?】
顧念之本來是打算睡覺的。
今晚何之初的試探讓她心驚肉跳,都不敢去對面路近的公寓了。
剛上了床,還在醞釀睡意,就聽見手機叮的一聲響,又有簡訊進來了。
拿過來看見何之初發來一個影片,她忙點開接收,一邊回覆何之初的簡訊:【還沒睡。何少你到家了?】
何之初搖了搖頭,回覆道:【還沒,在你公寓小區門口。】
顧念之忙回覆:【太晚了,回去早點休息。我看完影片給你發簡訊。】
何之初想了一下,發動了汽車:【好,我走了,晚安。】
【晚安。】
顧念之回覆之後,又溜下床,開啟自己的膝上型電腦,連上路近的監控系統,調到公寓小區大門的方向,果然看見何之初的車已經絕塵而去了。
她鬆了一口氣,關了電腦,回到床上,開始看何之初發給她的影片。
看完之後,顧念之沉默了一會兒。
原來是何之初的生活秘書去逮捕溫守憶的影片。
這生活秘書真是做事謹慎,逮捕的過程全程錄音錄影,以免被反咬一口。
但是溫守憶也確實不是省油的燈,連“栽贓陷害”都扯出來了。
可看那個包裹真是同城快遞送給她的,顧念之也無語了。
就這樣還抓不住她的把柄?
這也太謹慎了吧……
顧念之忍不住給何之初發了一條簡訊:【何少,到家了嗎?】
何之初在開車,聽見手機簡訊聲,瞥了一眼手機,見是顧念之,忙戴上藍芽耳麥,可以一邊開車一邊通話。
“還沒,馬上就到了。怎麼了?看完影片了?”何之初清冽冷漠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
顧念之也戴上藍芽耳麥,一邊看著手機,一邊說:“那何少你到了我再說,開車的時候別打電話,不安全。”
“好吧。”何之初笑了一下,抬頭看見何宅已經就在前方了。
他很快將車開了進去,停到車庫裡之後,才再次撥通顧念之的電話,“我到了。”
顧念之笑著忙說:“這麼快?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