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進來?”
聲音從屋裡傳來,顧念之這才看見那門根本是虛掩著,霍紹恆根本沒有關門。
她暗暗鬆了一口氣,推開霍紹恆的門了走進去。
霍紹恆就在門邊站著。
她進來之後,霍紹恆才在她背後關上了門。
顧念之回頭,霍紹恆已經走上前,一手扶住她的後頸,一手握住她的腰。
她被迫微仰著頭,承受著霍紹恆的親吻。
親完之後,霍紹恆抵著她的額頭沉聲說:“以後別說這樣的話,開玩笑也不行。”
語音渾厚低沉,還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微喘,性感地一塌糊塗。
顧念之囧囧有神,大著膽子不屈的反駁:“只是開玩笑而已,你們男人不是最喜歡開這種玩笑?”
她經常聽陰世雄和趙良澤兩人互懟。
“不,我不開這種玩笑。”霍紹恆捧起她的臉,巴掌大的小臉在他的手中如同玫瑰花蕾嬌豔欲滴,他的大拇指摩挲著被他親得紅潤的雙唇,鎮定地說:“傷感情的玩笑,再小也不能開。”
這話一下子擊中了顧念之的心。
她忙點頭,心悅誠服了,“霍少,我錯了,真的再不會了。”
霍紹恆微微一笑。
本來的端肅儀然被他這一笑融化了不少,看著無比親近,無比……想親。
顧念之情不自禁踮起腳,主動吻上霍紹恆的唇。
霍紹恆溫柔地回吻她,沒有如同往常一樣,像是要把她吞下去一樣用力,但這種極盡呵護的溫柔,才是女人心嚮往之的存在。
顧念之幾乎被他吻得化成一攤春水。
霍紹恆卻只是親吻而已,現在這個時候,不是進一步的時候。
但顧念之不知道,她在他面前這種予取予求的婉轉,讓他欲罷不能。
霍紹恆在自己難以控制之前,用強大的自制力自己移開雙唇,將她摁在懷裡,轉移話題問,“你今天想幹嘛?”
顧念之暈乎乎地從雲端跌落,這才想起一早就在籌備的正事。
她伏在霍紹恆懷裡喘息了一會兒,才說:“我今天想去公墓看我爸爸媽媽,順便把那張報紙燒給他們看看。”
就是那張登著他們事蹟的報紙。
“……這個月最後一次去看他們,以後就一個月去一次,好不好?”
顧念之徵詢著霍紹恆的意見。
霍紹恆拍拍她的小臉,“你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誰規定看自己的爸爸媽媽還要揀日子?”
顧念之笑了起來,抱住霍紹恆勁瘦的腰,“你不生氣了?”
“你再打這種鬼主意,我會繼續生氣。”霍紹恆拉開她的胳膊,“去準備吧。”
顧念之嗯嗯點頭,回自己房間收拾東西去了。
她帶著那份登載著她父母事蹟的報紙,帶著兩束夜曇花,還有一些吃食點心,和霍紹恆一起來到國家烈士公墓。
可是快到她父母墓前的時候,發現這裡的人越來越多,往前看去,她父母的墓前擠了很多人。
有人在獻花圈,有人在致辭。
還有小學生列隊站在她父母墓前,聽老師說著躺在這裡的人的故事。
看著他們稚氣的小臉,不含一絲雜質的崇拜和敬重的眼神,顧念之覺得自己的眼睛又要流汗了。
她抱著花站在不遠處道旁的大樹下,沒有走上前去。
霍紹恆拎著一袋祭祀用的東西站在她身邊,輕聲說:“應該是今天的報道,又恰好是節日,所以來的人比較多。——你看,大家不會忘記他們。”
這是對自己父母最好的回報。
顧念之嗯了一聲,和霍紹恆一直站在這裡,看著人流來來往往,川流不息,她竟然看得津津有味。
這一整天,她沒玩手機都不覺得無聊。
到了傍晚時分,人群終於散去,顧念之才抱著花過去擺放。
十個小時過去,夜曇花雖然經過特殊處理,也有些蔫了。
顧念之用小噴壺噴了水,再放上吃食點心,小聲說:“爸爸媽媽,你們今天是不是很高興?我雖然來遲了,但你們也不會罰我的,對不對?”
她一個人在顧祥文夫婦的墓前念念叨叨好半天,直到暮色四合,才被霍紹恆拉走了。
她一步三回頭,戀戀不捨。
霍紹恆將她的腦袋轉過來,無奈地說:“如果你想來,明天再來。今天都天黑了,趕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