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也沒指望了,一個案子接著一個案子,只要對方沒有堵住她的嘴,她就是要把這些事說出來!
霍紹恆那天的話羞辱至極,已經是撕破臉了,她也不管了。
要丟人,大家一起丟人。
這些人為了標榜自己的“正義”,不肯下黑手對付她,還要假惺惺讓她上法庭,那她就不客氣了。
羅嘉蘭站了起來,搖頭說:“我不信任她,我要自辯。”
法官抬了抬手,“你說。”
因此她學著顧念之的樣子,向法庭上下的人鞠躬致意,說:“法官大人,我想說的是,我這些年,雖然對宋女士確實有些照顧不周,但是我真的沒有故意要她命的意思,我完全不知道她健康狀況的惡化,因為我並不是醫生。”
“而且,我之所以這樣對付宋女士,是有原因的。”
羅嘉蘭帶著惡意的眼神看向顧念之,“……那是因為,十二年前,我被人侵犯過。那時候我還未成年……”
顧念之:“……”
我擦!
這女人果然賊心不死啊!
顧念之立刻站了起來,冷靜地說:“羅嘉蘭,十二年前,你被你母親帶出去旅遊,去了南方的霧凇山,是不是?”
羅嘉蘭的節奏被她打斷了,立刻怔住了,下意識反問,“你怎麼知道?”
“你只要回答,是,還是不是。”
羅嘉蘭點了點頭,坦然說:“是,我母親確實帶我去了霧凇山旅遊。不過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去霧凇山那個窮鄉僻壤?——因為你的未婚夫,我的大堂哥霍紹恆,那一年應徵入伍,就是在霧凇山進行新兵集訓!”
那一年,她無法抑制自己的思念,攛掇著母親羅欣雪帶她去霧凇山,想見一見霍紹恆。
她明面上說的是去霧凇山,看看霍少當兵的地方是什麼樣子的,回來也好跟霍家人交代一聲。
羅欣雪當時不疑有他,也想關心關心霍紹恆,因此帶著她去了霧凇山。
十二年前,那裡非常落後、窮困,幾十裡的山地裡只有一個破舊的小旅館……
羅嘉蘭眼神微閃,強迫自己拉回思緒。
她繼續說:“……就是在那裡,我被人侵犯了。”
顧念之眯了眯眼。
想不到羅嘉蘭玩得一手好“誤導”啊。
先說自己去霧凇山,然後說霍紹恆在霧凇山進行新兵集訓,最後說自己在霧凇山被人侵犯了。
要是腦子不好使的人,會直接在腦海裡產生這樣等值的邏輯聯絡。
羅嘉蘭在霧凇山+霍紹恆在霧凇山+羅嘉蘭在霧凇山被侵犯=羅嘉蘭在霧凇山被霍紹恆侵犯。
這樣一來,羅嘉蘭一個字都沒說是被霍紹恆侵犯,但是卻給人留下這樣一個印象。
只能說,幸虧他們是在法庭裡,在這裡的人,腦子都沒這麼簡單,沒有輕易被羅嘉蘭帶節奏。
顧念之輕咳一聲,說:“因為你在霧凇山被人侵犯,所以你就有故意虐待、殺害宋錦寧女士的理由?這個邏輯我也是不懂。”
“呵呵,你是故意不懂吧?”羅嘉蘭冷笑,“反正我已經被你們握在手裡,你們想怎麼判,就怎麼判,何必假惺惺呢?”
顧念之走到她面前,冷著臉說:“羅嘉蘭,新兵集訓,是不能離開訓練營地的,你到底什麼意思?更別說霧凇山那麼大,你不要故意暗示這暗示那,沒人比你傻,會被你含沙射影想到無辜的人身上。”
“呵呵,難道我在霧凇山被人侵犯,是我自己臆想出來的?!”羅嘉蘭也怒了。
這麼多年的隱忍,最後得到這樣一個結果,她真的不服!
“嗯,姑且認為你在霧凇山被人侵犯,不是你臆想出來的。那請問你,十二年前,你為什麼不報警?還要留存著證據,一直等到今天才拿出來?”
顧念之居然把羅嘉蘭那條裙子證據拿出來了,“羅嘉蘭,你看一看,是不是這條裙子?上面的精|斑,就是侵犯你的人留下來的?”
羅嘉蘭看著那條紅底白花染了墨汁一團糟的真絲裙子,好像真的是她那條……
但是她還不放心,伸手說:“你給我看看。”
顧念之把放在塑封袋裡的裙子交到羅嘉蘭手裡。
羅嘉蘭從裡面抽出了裙子,抖開飛快地看了一下。
確實是她那條裙子,她在隱秘的地方做了記號,沒人發現這個秘密。
她點了點頭,“對,就是這條。因為我一直以為是一個我很敬重的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