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厲害,他們暫時不想跟他們正面對上。
所以對葉紫檀這種小嘍囉,早死早超生才是正確的方法。
留著她,萬一對方突然發力,將她給救出去了,他們可就一子落索滿盤皆輸了……
而葉紫檀在特別行動司裡這麼多年,誰都不知道她到底知道了多少秘密,所以現在最好的處置方法,就是儘快解決這個人。
“是,首長,明白了。”周啟元肅然敬禮,打算一會兒親自跑一趟,去軍事法院把死刑判決書拿來。
……
霍紹恆回到陳列那邊,先去單人病房看了看顧念之。
她還在沉睡,高燒依然不退,小臉燒得紅撲撲的,菱角般的雙唇乾裂起皮了。
霍紹恆拿了高溫消毒過的紗布蘸了蒸餾水,給顧念之的雙唇一點點地摁,慢慢軟化乾裂的角質組織。
陳列聽見他回來了,從自己的辦公室出來,搓著手,侷促地看著他,說:“霍少……”
霍紹恆頭也不抬,一邊繼續給顧念之蘸唇,一邊低聲說:“你要有空,明天天亮之前可以去看看葉紫檀,見她最後一面。”
陳列:“!!!”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突然被霍紹恆這樣說出來,陳列還是有些受不了。
他取下自己的眼鏡,從兜裡拿出眼鏡布不斷地擦,雙手顫抖,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陳列一緊張就擦眼鏡,霍紹恆對他這個習慣很熟悉。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錯了就是錯了,做錯事,是要承擔責任的。她的錯,不是說聲對不起就可以了事。她是犯罪,而且犯的是立即執行死刑的重罪。”
霍紹恆看了看顧念之的雙唇,乾裂的小死皮已經被他用蘸了蒸餾水的紗布抹去了。
雙唇顯出淡淡的紅暈,柔潤飽滿的唇瓣幾乎看不出唇紋,唇色很淺很淡,蒼白到近乎透明。
霍紹恆默默地看了一會兒,給顧念之掖了掖被子。
陳列捂著臉,轉身又跑回自己的辦公室,撲通一聲將辦公室的大門關上了。
霍紹恆知道陳列肯定心裡不好受,但他不能容忍,也無法繼續等下去。
他坐在顧念之的病房裡,本來打算一直守在這裡,但是沒過多久,周啟元給他打電話,說軍事法院秘密法庭的法官還有些疑慮,不肯馬上籤發死刑令。
霍紹恆想了想,說:“你給法務處的白處長打個電話,讓她過去跟法官協商,我馬上過來。”
收了電話,霍紹恆敲了敲陳列的門。
陳列在裡面磨蹭了一會兒,紅著眼睛出來了,“什麼事?”
“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念之這邊你多費心。”霍紹恆拍了拍他的肩膀,“節哀。”
陳列:“……”
霍紹恆走後,陳列也不回辦公室了,他坐在顧念之床邊,一邊觀察著儀器資料,一邊嘮嘮叨叨跟她說話。
因為知道她還是暈迷狀態,反正什麼都聽不到,所以陳列什麼都說。
“……念之,你好些了嗎?真是很對不住你,我不知道葉紫檀會這樣……”
“可是霍少這麼快就要她死,他一定很恨她吧?念之,你早些醒來,說不定……”
說不定什麼?
陳列突然說不下去了。
單戀的感情其實沒有那麼牢固。
在這段感情裡,沒有回應,沒有在一起的美好回憶,只有陳列一個人的獨角戲。
到了這個時候,他也覺得很沒意思。
“戀愛,真的是這個世上最沒意思,最浪費時間的事。”陳列看了看資料記錄,將裡面的紙條換了,列印滿了那一卷紙被他扔到不鏽鋼垃圾桶裡,點火燒了。
沒過多久,陳列發現顧念之的高燒已經降下來了,比以前快了一半的時間。
他的注意力又集中到顧念之身上,一邊除錯儀器,一邊觀察。
顧念之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鐘。
陳列在她耳邊絮絮叨叨說葉紫檀的時候,她就醒了,只是聽著莫名其妙,終於忍不住睜開眼睛,問道:“陳哥,葉醫生出了什麼事?”
顧念之突然出聲說話,陳列嚇了一跳。
他呆了一下,才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笑著說:“太好了,念之,你真的沒事了!”
顧念之嘆口氣,“全身無力,算不算有事?”又追著問:“陳哥,你剛才在說什麼?為什麼我好像覺得你恨不得給葉醫生上香?”
陳列:“……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