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啊,我想起來了,她不是學了法律,這次去德國幫那個案子打官司去了嗎?”白建成還是知道一點底細的。
“對,就是她。可是她在德國失蹤了。”白悅然有些不安。
她在特別行動司雖然只是法務處的處長,但是特別行動司的紀律和行事風格已經極大地影響了她。
而且顧念之的重要性她是知道的,雖然她父親顧祥文現在比她更重要了,但誰知道特別行動司那群人怎麼想?
這可是霍紹恆心坎上的人……
“好吧,你快去,跟季上將好好說說,讓他別急。我會讓外交部督促當地警方馬上找人。”白建成拿起電話,給外交部部長打了過去。
白悅然點點頭,“謝謝父親。”她轉身就走。
白悅然離開家,馬上開了自己的車,往季上將住的軍區大院開去。
她是特別行動司法務處的處長,安保級別比較高,又受季上將賞識,拿著可以隨時進軍區大院的通行證,半夜進去也沒有關係。
季上將還沒睡,他雖然年紀大了,但還是習慣熬夜,每天深夜都是他工作精力最旺盛,頭腦最清醒的時候。
正埋頭看一份檔案,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
他的桌上有三部電話,一部黑色,一部紅色,一部灰色。
響起來的是那部灰色的內線電話。
季上將頭也不抬地接過電話“喂”了一聲。
電話裡傳來白悅然沉穩清脆的嗓音:“季上將,我是白悅然,有重要情況向您彙報。現在正等在您家門口。”
白悅然雖然能進到總軍區大院,但想進季上將的家門卻不是想進就能進的,必須得到門前的衛兵同意,而門前的衛兵必須徵得季上將或者他家裡人的同意,才能把人放進來。
季上將臉色立刻嚴肅起來,“悅然?快進來。”
門口的衛兵能夠聽到季上將跟白悅然的通話,他點點頭,錄下兩人的通話存檔,然後放白悅然進去。
白悅然進去的時候,季上將剛剛從樓梯上下來,一見她就說:“悅然來了,快坐。”
白悅然就站在客廳中央,等季上將走過來,才把那份華夏帝國駐德國慕尼黑領事館副領事寫的簡報雙手捧著給季上將看,聲音很低地說:“……剛剛接到的簡報,顧念之在德國失蹤了。”
季上將沒想到大半夜裡聽見的是這個訊息,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但他沒有激動,默不作聲地扶著沙發坐了下來,拿出上衣口袋裡掛著的老花鏡戴上,開始仔細地看這份外交簡報。
一份不到500字的外交簡報,季上將足足看了半個小時。
白悅然大氣都不敢出,只敢盯著季上將身邊的沙發出神。
過了好一會兒,季上將才慢條斯理地開口說:“這件事從顧念之失蹤那一天開始,到我們接到訊息,已經過去20多天了。怎麼樣?那邊的領事館還有沒有新的訊息傳過來?”
白悅然怔了一下,心裡對季上將非常佩服。
真不愧是薑是老的辣。
季上將一開口就不同凡響。
連她都忘了看簡報上的時間。
不過她開口道:“真是,外交部的工作效率太低了,這樣一份簡報,從發回來到送到我父親那裡,足足花了七八天時間。一定得讓他們加快工作效率。”
她不知道在哪個環節耽擱了,但現在是她父親白建成競選首相的關鍵時期,不能出錯,所以她暫時不想追究這個責任。
季上將不置可否。
不管是外交部,還是內政部,都是政府部門,白建成可以管,他這個軍部最高首腦卻沒法說一句話。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搞政治最忌諱把手伸到不屬於自己的碗裡。
見季上將一直不說話,白悅然只好又說:“那怎麼辦呢?要不要派人去德國?”
季上將心想,顧念之是顧祥文的女兒,是紹恆的未婚妻,她出了事,他們不能坐視不理。
可現在霍紹恆正在外面出任務,這件事不能通知他,也不能讓他知道。
雖然知道霍紹恆不會不分輕重,因私廢公,但誰知道呢?
他這麼多年也只對這一個姑娘動了心,季上將不敢賭……
想了一會兒,季上將說:“你回去讓你父親再問問外交部,看看他們那裡有沒有這件事的最新進展。這個我先收下,看看要怎麼開展工作。”
白悅然站了起來,忙說:“我這就回去問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