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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吧?民事索賠案、貪汙受賄案、謀殺繼子案,三重大案都在你身上,判無期都是輕的,而且永遠不能提前出獄。再說,你在牢裡有多少仇家等著報復你,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何之初說完,約克的後背都僵住了。
他倒是忘了監獄裡有多少“仇家”這回事……
冷汗涔涔而下,約克覺得自己的底氣沒有那麼足了。
可是何之初,到底要做什麼?
約克轉過身,死死盯著何之初,可是從他清冽冷漠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何先生,您是什麼意思?”約克不知不覺,對何之初用了上了敬語。
何之初往旁邊走了兩步,揹著手走到離約克不遠的地方,說:“我的意思很清楚,是誰跟你合作,讓你的繼子塞斯綁架顧律師的?——你告訴我,我可以幫你脫罪。”
約克瞪著何之初,過了半晌,突然笑了,說:“原來是這樣。不過何先生,我的記性不太好,得好好想一想,才能想起來是誰跟我合作的。”
這是不肯馬上告訴何之初了。
何之初心急如焚,卻不能讓約克看出他很著急,不然這判就無法談下去了。
他淡淡點頭,說:“那好,你什麼時候想起來,什麼時候通知我。我也跟你說一句,我這人不喜歡別人跟我討價還價。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就算了。我的條件已經提出來,你要不接受,或者想更好的條件,對不起,恕不奉陪。——告辭。”
何之初毫不猶豫地拔腿就走,約克倒是愣住了。
他下意識叫住何之初:“何先生!我們談一談!”
何之初沒有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說:“想好就談。如果還沒想好,不要勉強。”
約克語塞,猶豫了,不知道是不是該跟何之初做這個交換。
而且他還沒有跟那女人聯絡過,總得先探一探那邊的口風。
如果那女人對他見死不救,他再出賣她也不遲。
畢竟那女人太厲害了,不僅有錢(直接給他一億歐元現金,存入瑞士銀行賬號),而且有勢(可以調動哥白尼衛星追蹤系統),這種能量,約克要出賣她的話,肯定要仔細衡量,不然就真的把自己摺進去了。
何之初走了之後,約克回看守所自己房間待了一天,什麼都沒做。
但是隔了一天,到了他可以去圖書館看書上網的時候,他給一個奇怪的郵箱發了一封信,說:“山口小姐,我們談一談。這件事你怎麼看?”
這封信被一直監控他的何之初攔截了,但奇怪的是,接收約克郵件的那個郵箱,居然根本查不出來!
不管他用什麼方法追蹤,都查不到那個接收郵箱在哪裡,就跟石沉大海一樣……
何之初看著這個結果,心裡一沉。
以他的電腦網路水平,都追蹤不到這個郵箱,難道這個世上,還有比他更厲害的電腦高手?
看約克給發郵件的人的名字,似乎是個日本女人。
日本人有這麼高的電腦網路技術了嗎?
何之初不信。
他坐在電腦前想了大半夜,終於想起一種可能,不由臉色更難看了。
想起自己之前隱隱的擔憂,現在這個奇怪郵箱的出現,似乎證實了他的猜想。
難怪他會追蹤不到……
“糟了!”何之初猛地從書桌前站起來。
如果對方真的跟他勢均力敵,那麼,如果他沒有猜錯,約克現在是凶多吉少。
他拿起手機,馬上打給關押約克的看守所,說:“我有急事要找約克,請讓他聽電話。”
對方的值班人員很不高興被打攪睡覺,說:“你誰啊?這麼晚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我姓何,你看看約克的會客記錄,我前天才去看過他。”何之初按捺住心頭的緊張,沉聲說道。
看守所的值班人員一臉不耐煩地把會客記錄拿來翻了翻,等他看見何之初的名字旁邊的備註,立馬轉了一百八十度大彎,連忙說:“何先生!是何先生啊!您稍等!我馬上去叫約克來聽電話!”
值班人員一下子清醒了,小跑著去關押約克的房間,拿鑰匙開啟大鐵門,大聲呼和:“約克!出來接電話!”
此時已經是凌晨兩三點,約克應該是睡著了,一點聲音都沒有。
值班人員沒有辦法,罵罵咧咧開了燈,走進去將約克床上的被子猛地一掀!
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