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P病房。
這間病房裡有著全德國最先進的醫療裝置和各種儀器,比美國最好的約翰霍普金斯醫院都差不了多少。
他一路抱著她走入特護1號VIP單人病房,直到將她放到乾淨雪白的病床上。
這裡的條件比阿爾卑斯山附近的鄉間小診所當然要強多了。
兩個女護士走進來,對萊因茨說:“先生,請您先回避一下,我們要給她換上醫院的病號服。”
萊因茨點點頭,“我在門口。”說完走了出去。
兩個女護士給熟睡的顧念之脫下修女服,還有裡面破破爛爛的運動服,以及內衣褲,直接給她套上醫院的病號服,其實是一件從頭套到腳的條紋布長袍。
換好衣服,這倆護士推門出來,對萊因茨說:“您可以進去了。”
萊因茨剛進來,德國最著名的腦外科醫生和神經科醫生也紛紛來到顧念之的病房,給她會診。
各種儀器接到她的大腦、心臟和脈搏上,血壓、心跳、腦電波,都進行了精心測量。
不過在醫生打算給顧念之抽血的時候,被萊因茨制止了,“今天先到這裡,她還很虛弱,等她好了再接受血檢。”
萊因茨這麼說,這些醫生當然只有聽從。
“好的,先生。”
醫生們看著儀器上顯示的資料,又覺得不算離譜。
“體溫華氏100.4度(攝氏38度),低燒。”
“血壓正常。”
“心跳正常。”
“脈搏正常。”
“要做CT嗎?”
“等她醒了再做。”萊因茨不肯讓顧念之再被折騰了,“你們只要告訴我,她的健康狀況如何?”
“目前來看,一切正常。只是還有些虛弱,應該是飢餓和乾渴造成的。”醫生表示困惑,“我冒昧地問一句,她是從非洲來的病人嗎?”
飢餓和乾渴引起的營養不良,現在全世界大概只有非洲地區有這樣的病況出現。
萊因茨搖了搖頭,“不是。”
但是他也沒有多解釋,對醫生們說:“給她吊兩瓶營養液,快速補充營養。”
主要也是葡萄糖為主,能夠迅速補充能量。
“那她的低燒什麼時候能降?是因為體內有感染嗎?要打阿司匹林嗎?”萊因茨又問道,他對顧念之持續不退的低燒有些擔心。
幾位醫生表示應該是營養不良引起的身體免疫力下降,只要補充了營養,等她緩過來,低燒就自然退了。
他們都是主張消炎藥能不打就不打。
萊因茨看了顧念之一眼,默默地點點頭,“那好,明天再看。”
此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鐘了。
醫生們離開後,萊因茨特意讓人把他的換洗衣物從他公寓裡送過來。
換洗的衣裳送到後,他去這間特護VIP單人病房自帶的浴室裡洗了個澡。
在浴室裡刮完鬍子,萊因茨想起顧念之身上的修女服。
這兩天,她就穿著這身已經皺巴巴髒兮兮的修女服一路過來。
黑色修女服襯得她的小臉更加小得可憐。
萊因茨換好衣服,走出浴室,拿起手機,開始給顧念之網購衣服。
他對女裝品牌不算很瞭解,隨便在網上搜了一下,找到一個設計師品牌Frisur。
這個牌子的女裝以上好的裁剪和簡潔的造型受到高收入年輕女性的追捧。
每一件拿出來都跟藝術品一樣,結合了斯堪的納維亞風情和德國人特有的實用性。
那些圖片看起來也特別適合顧念之靈動的氣質。
萊因茨一件件看過去,會心地笑了。
他在手機螢幕上連連點選,給顧念之買了成打的衣服,幾乎將Frisur這一季的新款一網打盡。
上衣、長褲、半裙、連衣裙、風衣,還有配套的鞋襪,絲巾,以及頭飾。
萊因茨記得顧念之有一頭很好看的長髮,黑黑亮亮,跟海藻一樣,還有自然捲。
內衣褲這一塊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開啟德國最有名的內衣網站,跟顧念之買了一打成套的胸衣和內褲。
他記得顧念之說她是D,所以全買的D-cup,內褲則是買的最小號。
她那麼瘦,腰細得還沒有他的手掌長,也不知道這些內褲能不能掛在她腰上。
萊因茨甚至有衝動要給顧念之買少年品牌,但看那些少年品牌實在太難看,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