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剛剛不久發的。
而顧念之,這兩天別說電話,連一條簡訊都沒有。
這小沒良心的……
霍紹恆微微勾起唇角,拿起手機就給路遠打了過去,想問問顧念之怎樣了。
這時路遠掛了他的電話,又發了一個問號過來。
霍紹恆這才覺得好像有事發生了。
他把吊針拔了,下了床,往浴室走去,一邊接了路遠的電話。
他說:“我這兩天在休息,太累了,幾乎完全是在睡覺。哪裡都沒去,什麼都沒做。”
路遠鬆了一口氣,但是馬上又問:“真的沒有受傷?念之說你很厲害,不會受傷,我聽著怎麼那麼不靠譜?”
霍紹恆笑了一下,但很快又皺起眉頭,說:“……她這麼說?”
難道這就是她不給他打電話的理由?
這姑娘的主意也真夠大的,一旦認定他不是她心裡的那個人,立刻保持距離,簡直一點機會都沒有。
霍紹恆自問如果他不是那邊的霍紹恆,而是這邊的對應體,以顧念之對他的那幅態度,他是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死纏爛打的。
但正因為如此,霍紹恆又有種微妙的愉悅。
只是這種心情在他心裡一閃而過,並沒有停留。
他已經來到浴室開啟淋浴,打算要洗澡。
路遠在那邊聽到淋浴的水聲,說:“你要洗澡?是剛醒嗎?”
霍紹恆“嗯”了一聲,“您有什麼事,先說吧。”
路遠就迅速把何之初今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然後又說:“念之已經出去了,何承堅派人來接她的。她要去何家看何少的狀況。”
霍紹恆聽完,一下子僵住了。
良久,他一拳重重砸在盥洗臺上,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何承堅這隻老狐狸!”
“怎麼了?”路遠皺起眉頭,“何承堅有什麼問題嗎?你放心,他不會對念之怎樣的。”
“你確定?”霍紹恆眉眼凜冽肅殺,“他這是要把念之圈在他家,萬一何之初有需要念之的地方,不管是舊病復發,還是染上新病,念之就是他現成的藥!”
路遠大吃一驚,“你是說,何承堅事實上打著這個主意?!”
“難道還有別的主意?”霍紹恆斷然反問,狠狠將手裡的浴巾扔在地上:“他讓念之給他去做代理律師,完全是進可攻、退可守的緩兵之計。你真的以為,以何承堅的地位,他還需要跟秦家面對面打官司?!秦家不惹到他還好,現在惹到他,只要他想,他分分鐘可以滅了秦家!捏死溫守憶,如同捏死一隻螞蟻!”
路遠默然良久,納悶說:“你為什麼這麼篤定?我在這裡十幾年了,我怎麼不覺得……”
“路總,你這些年跟何承堅其實沒有多少了解,因為你們的圈子沒有多少交集。可是我不一樣,我在那邊的時候,已經跟他交過手了。”
霍紹恆毫不客氣地說,他想起了何承堅那狂妄的手筆。
隔著一個世界的界壁,都能製造颶風這種氣象武器,遙控日和市的地對空導彈對著主席臺,派特種兵擄劫顧念之,對肖夜連開十槍,徹底斷送了她的軍旅之路。
他過來的時候,肖夜還在醫院裡養傷。
而後當他在這邊以蘇聯克格勃的形象出現之後,對他一開始就百般試探,後來更是“寧願殺錯,不能放過”,安排了那一場幾乎要了顧念之性命的狙殺。
這樣的狠人,霍紹恆完全不認為他對付秦家還會跟普通人一樣,走法律程式。
他煩躁地在浴室裡走動,將手機開了擴音放在盥洗臺上,連睡衣都忘了脫,就站到了淋浴底下。
全身的衣服被澆溼了,緊緊貼在身上,顯露出彪悍有力的八塊腹肌的形狀。
長腿筆直精壯,蘊涵著無限的爆發力。
他一手撐在淋浴間的馬賽克上,任憑冷水澆著自己的頭腦,讓自己冷靜下來,緊張地思考著他該怎麼做,才能將顧念之從何承堅的“圈禁”下救出來。
路遠在那邊也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霍紹恆洗完了,關上淋浴噴頭,就聽見手機裡傳來路遠的聲音。
“……如果是這樣,那你就更應該去找念之。不過,我還是認為關鍵是在何少。只要何少沒事,念之就沒事。”
霍紹恆冷笑,“對,只要何之初沒事,念之就沒事。可是你說的,何之初現在暈迷不醒,誰知道他在那間病房裡經歷了什麼?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