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首長請您進去。”
他親自領著霍紹恆來到何宅的小會議室。
“報告首長,彼得先生來了。”
小會議室裡傳來何承堅微帶笑意的嗓音:“請彼得先生進來。”
霍紹恆走進小會議室,臉色不變,眼角的餘光卻已經這個小會議室打量了一遍。
如果他沒看錯,小會議室的四角屋頂上都有監控,屋子裡至少裝了九個針孔攝像機,上下左右前後各角度都能囊括。
會議室對面的牆上懸掛著淡黃色幾何圖案的窗簾,是這會議室裡唯一的亮點。
何承堅就坐在屋子裡唯一一張長方形會議桌的首席上,笑著看向他。
霍紹恆在何承堅右手邊的位置上坐下,也笑著說:“何上將心情不錯,難道對這件事已經有眉目了?”
霍紹恆一說完,何承堅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他擺了擺手,“哪裡有眉目?我還盼著彼得先生能幫我們指點迷津呢。”
“不敢不敢。”霍紹恆微微欠身,很是謙虛,“我只是湊巧當時在場,才能發現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勁?在我們國家首都的餐廳發生這樣的爆炸,這怎麼會對勁?!”何承堅痛心疾首地捶了捶桌子,“簡直是喪心病狂!”
他的憤怒倒是一點都不假。
發生這種事,完全是在向政府挑釁。
霍紹恆深有感觸地重重頷首,“何上將這話說得好,不僅如此,整件事發生的十分蹊蹺,不知道何上將調查得怎麼樣了?”
何承堅突然嘆了一口氣,好像一下子老了十歲。
他想著病床上依然人事不省的何之初,聲音淡了下來:“……我兒子何之初本來負責追查這個案子,可是他剛剛遭遇不幸,所以下面的警察接手了,天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查出幕後黑手。”
霍紹恆做出大吃一驚的樣子:“啊?!何少怎麼了?遭遇了什麼不幸?!嚴不嚴重?!”
何承堅臉帶悲慼之色:“他現在暈迷不醒,醫生也說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他抬頭看著霍紹恆,繼續說:“彼得先生,我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人。現在我們國家人手不足,你又當時正好在場,我衷心希望你能施以援手,幫我們好好查一查這個案子。我代表所有受害者,向你致以誠摯的謝意。”
說著,他站了起來,朝著霍紹恆鞠了一躬。
霍紹恆在心裡暗罵這隻老狐狸,故意示弱想找免費勞力,幫他查案……
他的身份可是蘇聯克格勃遠東局的王牌,何承堅只想只是大嘴一張,口頭上一個“謝”字,就讓他出面查案,多大張臉?
霍紹恆雖然腹誹,但臉上還是不露分毫,為難地說:“何上將,我是蘇聯外交官,這件案子是你們的內政,我不能干涉你們的內政。”
何承堅臉上帶笑,心裡也在罵這個遠東王牌,想追顧念之,也不拿出點兒誠意,不幫他們華夏帝國流點血,負點兒傷,就想娶走他們華夏姑娘?
夢不要做得太美。
“呵呵,那彼得先生來見我做什麼呢?”何承堅毫不猶豫將了霍紹恆一軍。
不是說上門專門討論這個案子的案情嗎?
正經讓你查案,又說不能干涉內政了?
霍紹恆被何承堅噎得夠嗆,但他一點都不臉紅,笑著說:“這不一樣。我現在是以受害者的身份,跟何上將說一點我的發現,是我協助調查。這個案子是刑事案件,外交官是可以協助調查的。”
刑事案件甚至可以請國際刑警出面,所以外國的外交官如果捲入到刑事案件中,是有協助調查的義務的。
但直接幫著查案,就是插手別國內政了。
何承堅無語地看著霍紹恆,心想遠東王牌果然是遠東王牌,連他的話都能堵。
他抬了抬手,“那你說說看,有什麼了不起的發現?”
霍紹恆抬頭看著何承堅,揣摩著他的心態,字斟句酌地說:“我在爆炸現場,察覺到有C-X系列烈性炸藥的痕跡。”
何承堅的瞳孔猛地縮了起來,不過還是不動聲色地說:“嗯,我在報告裡看見了,然後呢?”
“C-X系列的烈性炸藥對製作工藝的要求非常嚴格精良,一般人沒有相應的裝置,根本造不出來。”
“這還用你說?這就是你的秘密訊息?”何承堅臉色沉了下來,幾乎要冷笑了,“彼得先生,我很忙,請你不要耽擱我們彼此的時間。”
“就算有相應的裝置能造出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