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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瑤光愣了一下,完全沒意料到顧念之會親口問出這個問題。
溫守憶見勢不妙,立即說:“反對!原告律師所問問題跟本案無關!”
“審判長大人,我的問題跟本案有著直接關係,我會馬上證明給您看。”顧念之急忙轉身反駁溫守憶。
審判長抬了抬手,“反對無效,不過原告請儘快進入正題。”
顧念之很是感激:“謝謝審判長大人。”
她扭頭看向秦瑤光,“你剛才親口說,我當時是生活在你身邊,所以我父親的字條為什麼不是寫給你,而是寫給你的實驗室眾人?”
秦瑤光被顧念之逼問著,飛快地往被告旁聽席上瞥了一眼,正好跟秦老爺子的目光對視。
顧念之一直盯著她的動向,將她扭頭看向秦老爺子,笑著說:“怎麼了?秦院長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必須要向你們的董事長秦老先生請示?難道秦老先生也是知情者?”
這個帽子扣得有點大了。
秦老爺子憤怒得臉都紅了,連聲說:“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溫守憶連忙站起來說:“反對!原告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連續指證毫不相關的旁人,違反律師操守。”
審判長點了點頭,“反對有效。原告請注意你的措辭。”
顧念之本來就是故意說的,因為她知道,對秦瑤光最有壓力的人,就是秦老爺子。
秦瑤光既然事事都聽秦老爺子的,而且秦老爺子前兩天還勸秦瑤光認罪,這個切入點真是不用白不用。
在顧念之的咄咄逼人之下,秦瑤光咬了咬牙,直視著顧念之的雙眸,說:“你真想知道?”
“當然。”顧念之靠在被告席桌前,一隻手在桌面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叩擊,淡笑道:“剛才溫律師說,光憑這張字條不足以證明當年的案子跟你有關,我現在就是在證明,光憑一張字條,可以證明當年的案子跟你有關。”
“如果沒關係,那就請你回答,我父親,也就是顧祥文,為什麼要給你的實驗室寫一張字條,說要把我從你們身邊帶走?”
秦瑤光的氣息漸漸不穩,她瞪著顧念之,真沒想到她敢主動挑起當年的事,她到底是真的失憶,還是記憶恢復了……
看了她好一會兒,秦瑤光才咬牙切齒地說:“因為我當時工作忙,一天到晚住在實驗室,所以,你一直跟著我在實驗室裡。”
顧念之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是嗎?那就是說,你把實驗室當託兒所了?讓我在你的實驗室裡玩?你把一個不到六歲的小孩子放在你那個生物醫學實驗室裡玩,有想過孩子的安危嗎?”
秦瑤光皮笑肉不笑地說:“你多慮了。你難道不記得嗎?我的實驗室有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監控,非常安全。”
“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監控?十四年前的監控能有多嚴密?”顧念之輕笑著搖頭,“我不信。”
“這是事實,不容得你不信。”秦瑤光撇了撇嘴,“我們的實驗室一直是做高精尖的實驗,為了觀測實驗進度,一直是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監控,而且同步雲端儲存。怎麼會不安全?怎麼會不嚴密?”
“哦,那這麼說,十四年前就有同步雲端儲存技術了?”顧念之隨口問了一句。
秦瑤光笑了起來,輕聲說:“當然,我們這裡的科技很先進的。”
顧念之秒懂她的意思,卻不接話,話鋒一轉:“那麼這張字條,其實還是寫給你的,並不是寫給你實驗室眾人的,是嗎?”
“因為你已經承認當時是你在帶孩子,不過是把孩子放在你的工作場所。”
秦瑤光遲疑了一下,總覺得哪裡不對。
“被告請回答,是,還是不是。”
秦瑤光沒逼得辦法,只能勉強回答了一句:“是。”
“那這張字條一直在你手裡?”顧念之又問了一句。
秦瑤光這時又搖了搖頭,一口否認:“沒有。這張字條我當時看了之後隨手放在實驗室的桌上,後來就不知道哪裡去了。”
“是嗎?這麼重要的東西,你居然隨手就放在實驗室的桌上?”顧念之露出詫異的神情。
“這有什麼重要的?”秦瑤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個瘋子寫的東西,也有人當回事?況且他是你爸爸,他要帶走你,我有什麼辦法?我還能反對嗎?”
溫守憶露出勝利的微笑:“顧律師,情況已經很明顯了。有人偷了我當事人放在實驗室桌上的字條,過了六年,又拿出搞事,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