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機上的監控給他們看,“自己看。”
顧念之和路近一齊看過去。
路遠的手機上顯示出的是大門口監控的畫面。
只見他們公寓的門口,站著一個氣宇軒昂,眉目如畫的絕美男子,正是他們剛剛唸叨著要找他麻煩,要給他好看的遠東王牌副領事彼得霍紹恆。
他一手拎著一個包裝精美的果籃,裡面裝著火紅的火龍果、黃澄澄的芒果、圓鼓鼓的橘子、紫紅色的櫻桃、金黃色的哈密瓜,還有幾根用紅綢帶綁起來的人參。
另一隻手上則抱著一大束花,一束藍得明亮脫俗的藍色妖姬玫瑰花!
花瓣上甚至還有星星點點的小水珠,顯得整束花更加鮮嫩靈動,就像是剛剛從花園裡採摘下來。
顧念之:“……”
路近卻立刻殺氣騰騰跳起來,“他還敢來?!以為我們不知道嗎?!我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你別衝動!”路遠急忙拉住他,“人家是有備而來,你這樣急吼吼地送人頭,不怕念之尷尬?”
以前路近衝動要搞事的時候,路遠基本上是無計可施,只有等他搞完事之後再給他善後。
但是現在有了顧念之,路遠很自信能夠給路近一點約束力。
果然,一說會讓顧念之尷尬,路近馬上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顧念之,很緊張地問:“念之,你想怎麼做?”
顧念之扯了扯嘴角,“當然是讓他進來啊……看他作什麼妖。”
“好。”路近乾脆利落的點頭,“都聽你的。我去開門。”
“你別去!”路遠再一次拉住他,“你先躲一躲。我去開門。”
路近回過神,忙說:“那我去裡面待著,反正那裡也有監控,我能看見你們。”
他急忙走進給顧念之準備的那個醫療密室,闔上門,從監控裡看著外面的情形。
路近進去之後,路遠對顧念之點了點頭,“那我去開門,讓他進來?”
“勞駕了。”顧念之捋捋頭髮,讓自己看起來整潔一些。
作為一個剛受了重傷,做過手術的病人,她的樣子只是有些蒼白,不算很憔悴,但是頭髮確實有些亂。
路遠快步走出顧念之的房間,穿過寬敞的客廳,來到大門背後,拉開了門。
那位遠東王牌,現在的副領事彼得彬彬有禮地對路遠躬了躬身,“路總,想不到您還在這裡。我是來看顧律師的,並且向她負荊請罪。”
路遠心裡一震,想這位副領事好快的應對,他們剛剛發現了他的竊聽器,他就察覺了,並且馬上過來“查缺補漏”了……
他倒要看看他耍什麼把戲。
路遠淡漠著臉側開身子,“彼得領事說笑了。您是一國外交官,不管做什麼都有外交豁免權兜著,對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何必這麼客氣?”
不管對敵人還是朋友,他說話一向給人留三分餘地,像這樣不留情面的說法,還是第一次。
可見他心裡有多憤怒和焦急。
但是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來。
遠東王牌“副領事”彼得微微一曬,緩步走了進來,冷峻地說:“我會向顧律師說清楚。”
“如果你的竊聽器沒有被發現,你會來負荊請罪嗎?”路遠在他後面關上門,冷冷地看著他,深沉的目光裡閃過一層殺意。
彼得沒有回頭,當然看不見路遠的目光,不過就算看見,他也不會在意。
他抱歉的人只有一個,就是顧念之。
她救了他,他卻竊聽她,還被她發現了,真是怎一個“尷尬”了得!
來到顧念之住的那間客房,彼得把果籃先放下,拿著那束巨大的藍色妖姬玫瑰花走到顧念之床邊,單膝跪下,直截了當地說:“顧小姐,請原諒我的冒昧,我給你裝竊聽器,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的職業習慣使然。”
頓了一下,又說:“而且我說過我要一直守著你,到你康復為止。你不讓我在這裡陪著你,我不放心,所以我給你裝了竊聽器,只是想時時刻刻知道你的狀況是不是安全。”
顧念之眼眸沉沉地看著他,冷聲說:“照你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的無微不至?”
“不敢。”彼得捧著花送到她面前,眼底流露淡淡的戀慕:“從昨天離開你到現在只過了十個小時零三十二分鐘十三秒,但我已經覺得度日如年。”
顧念之:“……”
“昨天聽見那些話,我在震驚之餘,對你的狀況更加擔憂。希望你能給我這個機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