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
跟聰明人說話,真是……費心又費力。
顧念之覺得心好累。
“這裡來過的人只有這麼幾個。居然連你的衣服上都被粘了竊聽器,那麼應該跟林秘書無關。她沒有碰過你。”路遠看著自己手上的兩個小鐵片團,一一排除,“這是兩個一樣材質的竊聽器,應該是同一個人放的。”
顧念之眼神飄忽著,不敢跟路遠對視。
她不知道是不是要把彼得的真實身份說出來。
路遠只知道彼得是蘇聯駐C城的副領事,還不知道他是克格勃。
但何之初知道。
一旦何之初知道竊聽器的事,他很快就會聯想到彼得身上。
顧念之正猶豫著,突然想到昨天自己和路近兩人說起自己小時候的事,豈不是被那人都聽去了?
還有她的特殊體質!
小時候被人做過實驗……
這麼一想,顧念之冷汗都冒出來了。
她可不想招惹克格勃的注意……
還是克格勃本來就注意到她了?
因為遠東王牌出現的時機太蹊蹺了啊。
這一瞬間,她甚至想起了在那邊世界的時候,被人在阿爾卑斯山追殺,很巧地被萊因茨“救”了。
當時以為是幸運,後來才知道,哪裡有那麼多“巧合”,其實都是處心積慮。
萊因茨的目標是她。
難道這個蘇聯克格勃,目標也是她?
顧念之臉色一下子很不好看。
“顧律師看起來真是心中有數了。”路遠深思地看著她,自說自話地分析起來:“何少應該用不著竊聽你,他這個人對你死心塌地,毫無保留,不會用這種手段。那就只有那位蘇聯副領事了。”
“而且我們都知道,各國外交官本來都是有間諜職能,所以他是不是蘇聯克格勃派來的?”
顧念之:“!!!”
厲害了,我的路總!
這也能被你猜到!
見顧念之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驚訝地看了過來,路遠勾了勾唇,“看來就是這位彼得副領事了。事不宜遲,我們得做一下危機補救。”
顧念之扯了扯嘴角,“路總,您真是真人不露相,您這麼明察秋毫,做個商人真是屈才了。您應該去做法官伸張正義,或者也去做間諜,我保證沒人能比您厲害。”
“哈哈哈哈,顧律師過獎了。我只是從常理推斷,再加上我比一般人細心而已。”路遠笑得很開心,“不要擔心,交給我,我去會一會這個彼得副領事。”
顧念之怎麼能不擔心呢?
她躊躇了一會兒,說:“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救了他一命,他卻這樣回報我,還是我先問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吧。”
路遠想了一下,點頭說:“也行,你知道怎麼聯絡他嗎?”
顧念之說:“可以去網上查蘇聯總領事館的電話,給他留個言。”
“只好這樣了。希望他看在你救了他一命的份上,不要太過份了。”路遠找了個盒子把兩個小鐵片團放進去,放到顧念之床頭,“這個盒子可以遮蔽訊號,你先收著吧。”
從顧念之房間裡出去,路遠去廚房開始做飯。
路近已經洗好切好所有的蔬菜和肉,正在準備蔥薑蒜等調料。
見他進來了,路近問道:“怎麼了?看你臉色好像有事。”
“是有事。念之的房間裡被人裝了竊聽器你都不知道?”路遠冷不丁扔出一句話。
路近一下子愣了,緊張起來:“竊聽器?!誰幹的?!”
他昨天可說了不少有關念之的機密,如果被人聽見,後果不堪設想。
“不行,我得馬上帶念之離開這裡。”路近菜也不準備了,一把扯下做菜的圍裙:“我要馬上帶她出國!”
“你冷靜點。”路遠出聲阻止他,走過來開啟爐灶的火,放了橄欖油開始熱鍋,一邊說:“出國有什麼用?如果不是在唸之被何承堅弄過來的時候,你太著急亂了陣腳,跟他們打起了能量戰,我們就不會一點能量都不剩了。”
路近煩躁地扒拉著頭髮,“我是不想念之落在何承堅手裡。誰知道他們就不放手,跟我爭奪念之的座標,最後弄得兩敗俱傷。”
這也是顧念之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出現在帝都原地,而是落在了加勒比海的蛇島上的原因。
“是啊,現在我們的能量沒有了,不過他們的損失更大。”路遠想到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