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扔。”
路遠點點頭,溫言撫慰她:“多行不義必自斃,她這樣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的。”
路近收拾好廚房,洗了手,走過來坐在顧念之身邊,朝路遠撇嘴說:“路老大你會不會說人話?什麼多行不義必自斃?——明明就是賤人自有天收!”
路遠:“……”
顧念之:“……”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顧念之滿頭黑線,連忙想說些什麼,企圖打破客廳裡因為路近而起的尷尬。
路遠看著她笑了一下,說:“沒什麼,習慣了。”
顧念之下意識看向路近,卻看見他還是炯炯有神地看著她,一臉的緊張求表揚,一點都不知道他剛才差一點把天給聊死了。
作為人際交往障礙症晚期患者,路近最擅長的本事之一就是把天聊死。
顧念之突然有些心酸。
她知道路近已經拼盡全力在她面前表現自己最好的一面了。
顧念之最是護短,笑著朝路近豎起大拇指,“爸爸說話總是辣麼一針見血,鞭闢入骨,入木三分,犀利啊犀利!”
路近頓時高興起來,喜氣洋洋地說:“哪裡哪裡,念之你才是會說話,我都是向你學習的!”
“你在法庭上真是炫爆了!當年的秦大律師在你這個年紀都沒你這麼好的口才!你真的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顧念之掩嘴笑了兩聲,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這句話能這麼用在她和秦素問之間嗎?!
顧念之扯了扯嘴角,“爸,我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如果何少聽見了,會找您談談哦!有時候呢,說話也是要講藝術的,不能亂用詞彙哦……”
路近愣了一下,撓了撓頭,倏然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回過神,哈哈笑道:“我沒說錯啊,你當年是秦大律師親自照顧教養的,雖然只有兩年,嘖嘖,如果她能一直教養你到現在,乖乖不得了,你得有多厲害啊!”
顧念之好像記得何之初也說過這話,想想也就釋然了,靠回到沙發上,眼睛看著對面牆上的曲面大電視螢幕,淡定地說:“那真是可惜了,秦大律師這麼厲害的人,對了,您給我的那個秦大律師的庭審影片我還沒看呢。”
她站起來,去自己房間裡把膝上型電腦拿過來,打算接上牆上的曲面電視看影片。
路近拿過遙控器,先開啟電視,等著顧念之裝好膝上型電腦的連線。
他開啟的正好是新聞頻道,這個時候是晚間國際新聞。
電視上,端莊美麗的女主播聲音甜美地播報:“……蘇聯首都莫斯科市委一把手葉利欽,和蘇維埃青年事務常委會主席戈爾巴喬夫正在美國訪問,預計明天會從西岸去東岸首都華盛頓,跟美國總統會晤。”
顧念之的手頓了一下。
葉利欽和戈爾巴喬夫?
這倆在對面世界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就是他們,聯袂將超級大國之一的蘇聯一手搞垮,分散成十多個國家,只留下俄羅斯苟延殘喘。
想不到在這邊世界,蘇聯沒有分裂,而他們不僅還活著,而且還活躍在蘇聯的政壇上。
顧念之搖了搖頭,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強人普辛都上臺了,還輪得到這倆人翻天?
她不屑地輕嗤一聲,接上了資料線,開始看秦素問的庭審影片錄影。
……
深夜,帝都監獄的看守所門前,幾盞昏暗的路燈立在寒冷的冬夜裡。
溫大有和梁美麗傍晚時分剛被送到這裡等候宣判。
兩個穿著軍裝長大衣制服的獄警荷槍實彈的在門口站崗。
這裡雖然只是監獄的看守所,但周圍一圈圍牆上都通了電,不僅有電網攔截,還有隨處可見的監控。
不遠處的高塔上有狙擊手和觀察手二十四小時待命,會擊斃一切膽敢越獄和膽敢劫獄的人。
因為這個看守所就在帝都,因此防衛非常嚴密。
街道上很安靜,沒有什麼行人,偶爾有幾條流浪狗蹣跚而來,用鼻子頂著幾個鐵片罐頭盒子在附近嗅來嗅去。
站崗的兩個獄警沒有在意,這種流浪狗這裡天天都能看見,不是特別新奇的東西。
鐵片罐頭盒子咣噹咣噹的聲音在夜空裡很是明顯。
一個獄警皺了下眉頭,打算去把這些狗趕走。
他握著槍離開自己站崗的位置,小跑到那幾條流浪狗前,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