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是很像了。”
顧念之頭也不回:“你什麼意思?口口聲聲說我跟我父親書信裡寫的樣子不一樣,你到底在暗示什麼?”
“我沒有暗示什麼,我只是抒發一點感想。”萊因茨索性拉著她的手,一起站在泰姬陵主殿的拱門前,“你父親很疼愛你,每次跟人寫信,不管是跟科學雜誌主編,還是大學教授,不管討論的是什麼學術問題,最後總會落筆在你身上。從你第一聲啼哭,第一次爬行,第一次站立,到第一次說話,以及第一次發脾氣,第一次跟人打架,他都記得清清楚楚,津津有味。”
如果那個時候有朋友圈,顧祥文估計就是那種典型的炫娃狂父親,天天在朋友圈裡不厭其煩曬自家醜娃。
而且把一切敢於說真話的人打成“沒眼光”和“嫉妒狂”。
再把那些“阿諛奉承”,昧著良心誇他女兒很乖巧很漂亮的人引為知己。
萊因茨的記性很好,將顧祥文的原話一句句複述出來。
顧念之不由聽住了,她愣愣地回頭,說:“……我小時候確實不漂亮,大概也不太聰明吧。”
不漂亮是有照片為證的,胖胖的小圓臉,大眼睛根本看不出來,身材也是偏胖的小胖妹。
不過說脾氣吧,顧念之不記得自己小時候的脾氣是怎樣,她有記憶以來,覺得自己的脾氣還是蠻乖巧的,至少沒有給霍紹恆添太多麻煩。
雖然偶爾有偷懶行為,但那是十二三歲小孩子的通病,不是她顧念之特有的毛病。
可是她也不能忽略一點,就是夜玄和顧嫣然都說過她小時候脾氣不好……
顧念之心虛地發現,這個“脾氣不好”,跟顧祥文在書信裡說她“脾氣不好”,好像對得上。
那她其實是官方蓋章的“脾氣不好”?
“……所以當我第一次在阿爾卑斯山見到你的時候,真是不敢相信你就是你父親書信裡的那個Cereus‘小念之’。”萊因茨靠在了拱門門框上,一隻長腿優雅地曲起,腳頂在背後的牆上。
這個姿勢看似悠閒,其實蘊含了極致的爆發力。
只要有異動出現,他會立即爆起傷人,擊退來犯之敵。
從顧念之這個角度,能看見他充滿力與美的身形,像一張微微拉起的弓,又像在海上迎風招展的風帆。
顧念之眯了眯眼,移開視線,不以為然地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女大十八變,你有什麼疑問?有誰跟小時候一模一樣啊?”
就連性格脾氣,也不能說小時候跟長大之後完全一樣吧?
比如我們是小孩子的時候,想哭就哭,不會考慮是不是哭起來不好看,或者在人前哭太丟臉。
我們學會了忍耐,學會了虛與委蛇。
但總不能因為表像不同,就說人變了吧?
萊因茨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有道理。”
“這就對了。”顧念之拊掌點頭,“還有什麼事嗎?沒有我就走了,已經不早了,我肚子餓了。我的小夥伴呢?你能不能把她還給我?”
“想走?”萊因茨反手抓住她的胳膊,似笑非笑地說:“我這麼辛苦才能有跟你單獨相處的機會,你就這麼絕情?”
顧念之:“……”
“我們之間從來沒有什麼感情好吧。”顧念之用力推開萊因茨的手,“我上一次說過,你騙了我,我也對付了你,所以我們兩相扯平了。但是這一次,你又欠我一次了。”
“明明是你欠我一次。”萊因茨不動聲色,將對付Japan特高課精英的事攬在自己身上,“如果不是我,你就死在Japanese手上了。”
“怎麼可能?!”顧念之瞪著萊因茨,“怎麼會是你救的我?!”
“不是我是誰?”萊因茨緊追不放,故意問:“難道有別人救你?”
顧念之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沒法反駁萊因茨的話。
反駁了,他們的計劃就曝光了。
而顧念之這時完全不知道,萊因茨對何之初和霍紹恆的計劃到底知不知道,又或者知道多少。
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顧念之別過頭,嘟噥著說:“……我會打電話報警,怎麼沒有人別人救我?”
“在這裡?打電話報警?”萊因茨嗤笑著搖搖頭,“我當你說笑話,好了,我們不要廢話了,言歸正傳。我這一次來這裡,其實也是有要務在身,救你是偶然的巧合。”
顧念之:“……”
見顧念之並不接話,萊因茨只好接著說:“我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