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微微一笑,“好了,事情說完了,正好我要找霍少將有事。揀日不如撞日,就在這裡談,還是出去找個地方談?”
霍紹恆在心裡微微嘆息,將手從褲兜裡拿出來,一手搭在顧念之肩膀上,說:“今天我休息,不談公事。”
“不是公事,我是以私人身份跟你說幾句話。”萊因茨頓了頓,臉上的神情又淡了下去,“有關裡德希,有些事我要問你。還有有關顧念之,有些事我要告訴你。”
霍紹恆握著顧念之肩膀的手緊了緊。
顧念之以為霍紹恆是感興趣了,忙說:“那好吧,我們出去找個餐館吃飯,邊吃邊聊,行嗎?早上你還發微信說要請我吃飯呢!”
霍紹恆抿了抿唇,面無表情看了顧念之一眼:“……你剛吃過早飯。”
“可以慢慢找個餐館走過去,就當消食了啊……”顧念之覺得自己特別善解人意,不用霍紹恆多說就明白他的意思。
“我來的時候查過這裡的餐館評分,有幾個不錯的俄國菜餐館就在不遠的地方。當然走過去總得半個小時吧。”
“也好,我們慢慢走,慢慢聊。”萊因茨一口答應下來,“我知道離這裡一英里左右有個不錯的餐館,走過去不用半個小時。可以一邊吃東西,一邊聽音樂。那裡據說是柴科夫斯基當年作曲的地方。”
柴科夫斯基是俄國最有名的音樂家了,由他作曲的芭蕾舞劇《天鵝湖》、《睡美人》、《胡桃夾子》享譽世界。
顧念之立即點頭,“好啊好啊,那我們過去看看?”
她說這話的時候,是在徵求霍紹恆的意見。
霍紹恆兩手插進褲兜裡,閒適地說:“你們既然都說好,我沒意見。”
顧念之立即發現霍紹恆的話裡有股少見的怨氣……
這太不尋常了,難道不是他想跟萊因茨談一談嗎?
顧念之突然覺得有些委屈。
她處處以霍紹恆為重,想他所想,為他篳路藍縷,披荊斬棘,他卻好像不領情一樣……
兩人一時誰也不看誰。
萊因茨好笑地看了看這兩人,幽默地說:“……如果你們鬧彆扭了,我就不出家了。我可以馬上還俗。”
天主教神父是不能結婚的。
顧念之:“……”
霍紹恆垂眸笑了一下,“萊因茨少將說笑了,我們沒有鬧彆扭,這邊請。”
他讓開一步,讓萊因茨在前面帶路。
萊因茨卻看了顧念之一眼,“Cereus,你還好吧?”
顧念之看也不看霍紹恆,賭氣說:“我很好呀!好得不得了,萊因茨,走,去你說的餐館看看。不好吃我不出錢哦!”
“說了我請你,當然不用你出錢。”萊因茨很自然地走在顧念之另一邊,和霍紹恆兩人一左一右,像是顧念之的兩個保鏢。
霍紹恆不動聲色跟了上去。
一路上,萊因茨打量了顧念之好幾次,說:“你沒事吧?裡德希去開普城,據說是為了你而去,你沒上當?”
顧念之心裡雖然有氣,但聽萊因茨問的是正事,還是斟酌著看了霍紹恆一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霍紹恆的目光一直平視著前方,似乎並沒有看著顧念之,但眼角的餘光早注意到她的小動作。
沉默了一會兒,霍紹恆說:“對於裡德希的遭遇,我們也很遺憾,萊因茨神父,今天你恐怕要失望了。”
這是在表示,霍紹恆一個字都不會說。
哪怕萊因茨有證據表明裡德希去開普城,是為了殺霍紹恆,擄走顧念之,霍紹恆也不會傻到自己招認。
做他們這一行的,很多事就是能做不能說。
就算被人當場抓到,也是絕對不能承認的。
顧念之明白了霍紹恆的立場,也沉默以對,沒有對萊因茨說自己在開普城的事。
萊因茨見這倆還是一臉戒備,嘆了口氣,說:“我沒有要追究的意思。裡德希去開普城,我事先完全不知情。那時候我已經進了修道院。”
顧念之默默地走著,情緒有些低落。
霍紹恆輕嘆一口氣,明白這也不能怪顧念之,她是一番好意。
他想了想,把那裝著戒指的小盒子從另一邊的衣兜裡拿出來,放到靠近顧念之的那一邊衣兜。
然後伸出手,輕輕握住顧念之的手,和她十指緊扣,將她的手放入自己的衣兜,一起走著莫斯城的紅場上。
和風輕輕吹拂,顧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