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樣逼念之跟你結婚?!你真以為你是少將了不起,拿她當玩意兒?!”
霍紹恆抬頭看著顧念之,“你都告訴他了?”
顧念之依然捂著臉,但還是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我不承認!念之也不承認!你別做夢了!”何之初忍不住又踹了霍紹恆一腳,“起來再打啊!別以為裝死就能博同情!”
霍紹恆一個翻身躲過何之初的猛踹,單腿半跪在顧念之面前,扭頭看著何之初,冷聲道:“何之初,我給你面子,可別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何之初大怒,“你仗著自己的身份地位,耍盡手段逼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跟你結婚!既不求婚,也沒有婚禮,你還有臉跟我說面子?——你要娶她,問過我同意了嗎?!”
“為什麼要徵得你的同意?你是她的什麼人?”霍紹恆站了起來,同時順手握著顧念之的胳膊,將她從牆角拽起來。
“我……”何之初喉結滾動著,握了握拳,啞聲說:“她剛剛認了我做哥哥,在這個世界上,我就是她唯一的親人,你說需不需要我同意!”
“哥哥?”霍紹恆眯了眯眼,“有血緣關係那種?”
何之初直接黑了臉,“你才跟念之有血緣關係!”
霍紹恆:“……”
顧念之:“……”
放下捂著臉的手,顧念之頭疼地說:“……你們怎麼回事啊?說得好像跟我有血緣關係很不好似的。我做夢都想找到我的親人……”
霍紹恆和何之初一起看著她。
霍紹恆將她拉到身邊,指了指何之初,“你確定你剛才跟他認了哥哥?沒有血緣關係,你認什麼兄妹?”
顧念之也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在她心裡,她對何之初有種親人般的依賴和敬重,但是被何之初直接說成她剛才認了他做哥哥,還是覺得蠻尷尬的。
何之初掩去眼底的傷痛,冷笑道:“你以為我想認兄妹?——我倒是想認回我們的未婚夫妻關係,可是你承認嗎?”
“什麼?”
“沒有!”
霍紹恆和顧念之同時發聲。
何之初看了看顧念之,又看了看霍紹恆,冷漠地說:“對,沒錯,念之從生下來就是我的未婚妻,你有意見,去找她爸爸媽媽說,別來問我。”
“你知道她爸爸媽媽在哪兒?”霍紹恆乘勝追擊,想從何之初嘴裡撬出更多的東西。
何之初卻一點都不上套,“你霍少將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找到,我何德何能,怎麼找得到?再說了,如果我找得到,還等著你來摘果子?念之早就跟我結婚了!”
這句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以何之初對顧念之的執念,如果能找到顧念之的爸爸媽媽來證明當初的訂婚,估計早八百年就這樣做了。
霍紹恆眼神沉了沉,鎮定地說:“好吧,今天既然把話說開了,我先恭喜念之,有了個疼她的哥哥。”
何之初斜睨他一眼,抱起了胳膊,“你承認我是她哥哥?也行,你要娶她,得先徵得我同意。——念之,你答不答應?”
在顧念之心裡,她一直覺得何之初比霍紹恆好說話,因此忙乖巧地點了點頭,“何教授……有何哥哥給我把關,我不會吃虧的。”
“聽見了吧?”何之初將顧念之又拉了過來,對霍紹恆說:“那你記好了,你現在只是念之的追求者,在你沒有達到我的要求之前,不許再對念之坑蒙拐騙。”
霍紹恆揉了一下額角,“那何教授也不要動輒在唸之家裡留宿。別說你是她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就算是親哥,親爸,也該記得一句話,男大避母,女大避父。”
顧念之只覺得一個頭漲成兩個大。
她睏倦已極,只想把這兩人都趕走,然後好舒舒服服睡一覺。
她明天就要去議會上院做實習生了,可不能遲到!
顧念之舉起雙手做投降狀:“行行行,你們倆說得都對,現在,都給我出去。我要睡覺了,我明天要去議會上院上班,今天實在沒有精力應付兩位大神。”
霍紹恆看了她一眼,想起顧念之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說想到了讓蔡頌吟不起訴的方法,難道是跟議會有關?
有心想問,但看看時間,已經半夜一點多了,也就不再多說,“去睡覺,我走了。”
他看著何之初:“何教授,一起出去?我還有些問題想向何教授請教。”
何之初心力交瘁,實在沒有力氣再應付狡詐如狐的霍紹恆的盤問,他從沙發上拿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