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除了尾椎,還有別的地方出問題。
不過顧念之的底子實在太好了。
雖然這一下摔得她尾椎骨疼痛難忍,但也只有尾椎骨嚴重骨裂,別的地方都沒問題。
陳列的CT結果出來,又仔細查了兩遍,確定沒有別的問題,才讓她回到病床上。
因為是骨頭出了問題,她這一次住的是特製病床,就跟一個人體倒模一樣,她躺在裡面,可以最大限度的保持一個姿勢一動不動。
一般情況下,像顧念之這樣嚴重的骨裂,至少得在這樣的病床上躺三個月,等待骨頭癒合。
但是鑑於顧念之特殊的體質,陳列覺得應該兩星期就夠了。
霍紹恆一直等在病房外面。
他沒有說話,一隻手夾著一支菸,站在走廊上對著窗子的地方。
窗外還在下雪,天氣越來越冷,霍紹恆只穿了一件呢制軍裝,裡面只有一件常服襯衫,但卻覺得燥熱無比。
手裡的煙都無法讓他鎮定下來。
當然,光看外表,沒人知道他心情的焦灼。
推開窗子,寒風夾著雪花撲了進來,倒讓人精神一振。
他戴著藍芽耳麥,正在聽取顧念之身邊的特勤人員彙報工作。
“霍少,這一次的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情況很混亂,不過幸虧我們有四個人,可以從四個方向cover她。因此當我發現她有可能仰倒,撞到假山上的尖石的時候,一時著急,就用石塊打中她的膝蓋,這樣她就不會往後仰倒,只會重心下移,坐到地上。”
停了停,那人又小心翼翼地說:“……霍少,顧小姐的傷勢是不是很嚴重?我是不是犯錯誤了?”
他們四個人負責暗中保護顧念之。
以前一些小事都被他們輕而易舉化解了。
最近兩次倒是越來越激烈,這一次更是為了避免她受到更大傷害,就選擇了傷害小一些的措施。
但依然讓她受了傷害。
和撞到後腦勺非死即傻的後果比起來,這樣摔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後果,也不知道孰輕孰重。
那特勤人員覺得是自己工作的失誤,非常懊惱,“霍少,您處分我吧,是我的工作沒有做好。如果早一點出現,直接送她回宿舍就沒事了。”
霍紹恆絲毫沒有怪他,聲音很是鎮定溫和:“沒事,你做得很好。你沒有錯,為什麼要處分你?因為你救了顧小姐的命,所以我要處罰你?你認為我就是這樣糊塗的上司?”
那特勤人員萬萬沒想到霍紹恆一點怪罪他的意思也沒有,一時感動得五內俱焚,五大三粗的漢子竟然眼眶一熱,眼淚都流下來了。
他忙用手背抹了一把,儘量自然地說:“嗯,我知道了,謝謝霍少體諒,我以後一定會更加小心謹慎。”
“你做得很好,不要自責。”霍紹恆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聽你的彙報,這些天念之的狀況有些多,你有和以前發生狀況的頻率做對比嗎?”
那人忙說:“我們四個人正打算開個會,最近確實有些怪。等我們把所有情況匯總了,再給您寫一份報告。”
霍紹恆點了點頭,“行,寫完發到我郵箱。”頓了頓,又提醒他們:“越快越好。”
剛掛了電話,陳列的電話就打進來了,“霍少,情況檢查完了,你可以進來了。”
霍紹恆立刻扔了手中的煙,轉身回到陳列的特別醫護室。
他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顧念之,沒有直接走過去,而是先進了陳列的辦公室。
“傷勢如何?”霍紹恆坐到他辦公桌前,自己拿起他桌上的CT報告看了起來。
陳列打出CT影象,跟他解釋:“尾椎骨的骨裂非常嚴重,說實話,一般人這樣,終身都會行動不便。”
霍紹恆抬頭看向陳列,默不作聲,但是視線卻沉重得很,壓得陳列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只好又說:“當然,念之除外。她的體質,你又不是不知道?”
霍紹恆垂下頭,“嗯”了一聲,“那她會怎樣?”
“在病床上躺兩星期吧,應該就會癒合。”陳列試探著說,其實他也沒有把握到底會癒合到什麼情況,畢竟這是顧念之第一次有這樣嚴重的骨裂。
就跟她小時候那些舊痕一樣,雖然癒合,但不可避免還是留下了痕跡。
霍紹恆握著那份CT報告,手勁不知不覺大了起來,幾乎將那份報告撕得粉碎。
陳列扯了扯嘴角,心疼得看著自己的報告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