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宵和早飯呢？你們有沒有送過去？”
那勤務兵笑了，“當然送了。我們的任務就是照顧首長的身體，怎麼可能讓首長餓著？”
顧念之放心地點點頭，笑著說：“那就好，有你們在，就不用擔心霍少飢一頓飽一頓了。”
她是開玩笑說的，勤務兵們跟著笑了起來。
顧念之在愉快的心情下吃完早飯，又回自己房間上網去了。
她還要想法弄清楚那個博主死亡的真相，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坐在電腦前，顧念之開始在網路徜徉，如果不是霍紹恆禁止她，她還想去暗網玩一玩……
……
趙良澤檢查完所有的原始碼，確信沒有問題，才給霍紹恆發了過去。
沒過五分鐘，霍紹恆的視訊通話就跟過來了。
“小澤？”
“霍少，您看見我發的檔案了吧？”趙良澤忙接通了視訊通話，用藍芽耳麥跟霍紹恆進行溝通。
霍紹恆微微頷首，“看見了，但是我不滿意。”
趙良澤：“……”
“……因為我確信監控軟體出了問題。”霍紹恆淡淡說道，“或者，是電腦本身出了問題。”
趙良澤忽然打了個寒戰。
作為資深電腦專家和世界頂尖的駭客，趙良澤聽得懂霍紹恆話裡的意思。
“霍少，實不相瞞，我昨天晚上找了念之做幫手。我當然沒有給她全部的資訊，我只是按照我們特別行動司找外面的專家的方法和程式，給她分配了一半掐頭去尾的原始碼進行檢驗。”趙良澤苦著臉，向霍紹恆坦白交代。
“所以呢？”霍紹恆不置可否地敲了敲電腦桌，“她也沒有找到問題？”
趙良澤艱難地搖了搖頭，“沒有。她用她的查驗bug的程式驗證過我發給她的原始碼，確信沒有問題。——所以霍少，你真的確定是監控軟體的問題，而不是電腦本身？”
如果是電腦本身出了問題，那將是更大的災難……
因為執行這個監控軟體的電腦，就是位於中央控制室的超級計算機之一。
而這個超級計算機，幾乎儲存有華夏帝國百分之三十的機密檔案。
趙良澤一下子想到了顧念之當初在德國用一個“吞噬者.exe”的軟體，將德國聯邦情報局所有資訊一掃而空的事蹟……
這種事如果發生在別人身上，他們喜聞樂見地圍觀。
而如果發生在自己身上，趙良澤只覺得黃膽都要泛出來了……
霍紹恆權衡著趙良澤話語裡的資訊量。
如果這個原始碼經過趙良澤和顧念之這兩個世界頂尖的電腦專家和駭客高手檢驗，都認為沒有問題，難道真的不是監控軟體的問題，而是電腦的問題？！
霍紹恆沉吟良久，幾乎差一點就要把這臺超級計算機的電源線拔掉了。
可是現在臨時大選的緊要關頭，每一臺超級計算機都在滿負荷運轉。
在這個時候拔掉電源，這個後果他能承擔嗎？
或者說，整個華夏帝國能夠承擔這個後果嗎？！
他的手在滑鼠上來回掃動，最後做了一個實時監控的安保程式存入電腦裡面。
這個程式不是監控軟體，而是監控電腦的行為。
就像顧念之的那個查驗bug的軟體，可以記錄電腦在查驗bug期間的一切活動，生成記錄log，方便事後檢驗。
……
時間過得很快，顧念之只覺得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中午，快要吃午飯了。
她看了看錶，終於忍不住了，給霍紹恆打了個電話。
“霍少，你回來吃午飯嗎？”
霍紹恆為了確保超級計算機能夠正確監控臨時大選，他得去議會大廈一趟，看看那邊的電腦連線是怎樣的。
這個意外發現，讓霍紹恆敏銳地察覺到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
兩次大選，對方都要求特別行動司監控，理由是這樣更公正。
真的是這個理由嗎？
霍紹恆面沉如水，對顧念之淡定地說：“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吃。”頓了頓，又說：“我這幾天會很忙，不會回去。”
這是在給她交代行蹤了。
顧念之百感交集，輕輕“嗯”了一聲，捨不得放下電話，忍不住說：“如果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霍紹恆想了想，“如果需要，我會向季上將申請特別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