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紹恆將公關經理的膝上型電腦放回證物袋裡,擺擺手讓人拿走。
一邊站了起來,對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公關經理,和站在一旁一臉怒氣的蔡頌吟說:“你們今天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已經錄音錄影存檔。我會跟法庭溝通,將蔡頌吟轉為汙點證人。”
……
從特別行動司的大樓裡出來,霍紹恆深邃的雙眸眯了起來。
天已經快亮了。
葡萄紫的天空泛起魚肚白,鑲嵌在白雲邊緣,太陽躲在雲層之後,時刻準備著噴薄而出。
又是一夜未眠,不過霍紹恆一點都不困,相反,他還很是興奮。
只是從外表上一點都看不出來罷了。
腳步沉穩淡定地離開,回到自己的官邸。
還不到六點,霍紹恆換了身常服,去訓練場上進行每天必須的早鍛鍊:十公里越野障礙跑。
大汗淋漓地跑回來,已經早上七點了。
帶著一身陽光的溫暖氣息從大門進來,脫下外面的常服上衣,穿著黑T恤轉身要換鞋,就看見一個纖巧的身子蹲了下來,將一雙舒適的便鞋放在他腳下。
正是顧念之。
低下頭,看著她黑黢黢的秀髮如海藻般垂在背後,霍紹恆覺得有些燥熱。
剛才應該再多跑十公里……
他模模糊糊地想,一把將顧念之從地上拉起來,抱著她放到玄關的鞋櫃上,一手託著她的後腦勺,一手挽著她的腰,俯身吻了上去。
顧念之一隻手攥著他的T恤下襬,柔順地回應著他的吻,另一隻手搭在他肌肉遒勁的臂膀上。
兩人吻得投入,客廳裡傳來撲通一聲巨響,好像是有人跌倒的聲音。
霍紹恆鬆開顧念之,埋在她的脖頸處微微喘息。
顧念之清靈的視線越過他寬闊的肩膀,看見客廳裡陰世雄正呲牙咧嘴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扶起被他撞歪了的茶几。
顧念之笑彎了眉眼。
她深吸一口氣,為霍紹恆身上的氣味迷醉。
他應該是剛運動完畢,還帶著淋漓的汗意,但是並不難聞,反而有種男性荷爾蒙爆棚的感覺。
像是夏日海邊的風拂過臉頰,熱乎乎的,帶著海風特有的鹹意。
霍紹恆察覺到她的小動作,心裡一軟,愛她至極,將她溫柔地從鞋櫃上抱下來,親親她的額頭,“吃早飯了嗎?”
“剛起來,還沒呢。等你一起吃。”顧念之和他手牽手,一起走進客廳。
“乖,我去洗個澡,你先去餐廳,等我一起吃早飯。”霍紹恆輕拍她的肩膀,自己走向螺旋式樓梯。
顧念之帶著一臉藏都藏不住的笑意走進客廳。
陰世雄已經坐在餐廳裡,手裡舉著一份攤開的早報擋在自己面前。
想起剛才陰世雄在客廳的囧樣兒,顧念之忍俊不禁,輕快地說:“大雄哥,你剛才怎麼路都不會走了?在客廳也能摔一跤?”
她明明知道陰世雄大概是看見她跟霍紹恆親熱,驚嚇過度才摔倒了,但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陰世雄從早報上方露出一絲眼眉看了一眼,見只有顧念之一個人,才吁了一口氣,放下早報,皺著眉頭哼哼唧唧地說:“你們一大早在公開場合秀恩愛,違反紀律知不知道?!”
顧念之翻了個白眼,“這是霍少的官邸,不是公開場合。我還沒說你非禮勿視呢,你還倒打一耙!”
陰世雄笑了,往前傾了傾身子,小聲問:“……你們不是分手了嗎?這是合好了?”
顧念之拿著餐刀,往烤好的麵包片上抹花生醬,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還沒呢,還在考慮……”
陰世雄捶了捶桌子:“你別哄我!瞧你倆親得嘴唇都快長一塊兒了,還跟我說在考慮?你都快化在霍少懷裡了好吧!”
顧念之臉紅了,橫了陰世雄一眼,“有你這麼說話嗎?這種事,看見也當沒看見,琦琦沒教過你?”
陰世雄聽到“馬琦琦”這個名字立刻就軟了,不再跟顧念之瞎貧,沒精打采地說:“我最近都沒見過琦琦。”
因為臨時大選的事,陰世雄在議會大廈幾乎住了半個月,一分鐘都沒出過議會大廈。
顧念之忙安慰他:“今天你沒事了吧?早些去找她啊,陪她上自習,吃飯,逛街。”
陰世雄滿心裡惦記的都是他的結婚報告的事。
霍紹恆給他卡住了,總讓他重寫,他都快寫得手指頭抽筋了……
陰世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