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兩口就不吃了，專門看著馬琦琦吃，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馬琦琦吃了幾塊，對顧念之說：“……念之，你這個週末怎麼沒有回家啊？你的男朋友沒有來接你嗎？”
顧念之有些走神，沒有聽見馬琦琦說什麼。
馬琦琦敲敲桌子，“念之，你有心事？”
“啊？哦……”顧念之回過神，有些心慌想遮掩，但又覺得有滿腹心事要跟人傾訴。
她跟著霍紹恆他們長大，以前有什麼事都是跟陰世雄、趙良澤，或者霍紹恆商議。
但現在長大了，姑娘家的心事當然沒法跟幾個大男人說。
以前在本科的時候，還有妖姬、曹娘娘和綠茶方她們出謀劃策，但那個時候，她還沒有現在這些欲說還休的心事。
過了一會兒，顧念之終於問了出來，“琦琦，你說多少歲結婚比較好？”
“結婚？！”馬琦琦愣了一下，她的年紀雖然比顧念之大，但也才二十三歲，剛剛結束了一段戀情，還沒有開始新的戀情，結婚這件事對她來說，也還太遠了，她怪笑起來：“念之，你才滿了十八歲，十九歲都不到吧？結什麼婚啊？！這大好的青春年華，你就要做黃臉婆了？！”
雖然按照華夏帝國的婚姻法，年滿十八歲就可以結婚了。
顧念之跟著笑了起來。
馬琦琦的想法確實跟她一模一樣呢！
都是年紀輕輕還沒有踏入社會的姑娘家，對於她們來說，美好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看男人還處在看臉的階段，對於愛情全是風花雪月的想象，然後要將男人套入自己的想象裡。
如果跟自己的想象無法合拍，就會生出種種怨言。
貪嗔愛慾痴，是她們對愛情的全部嚮往。
“琦琦你真會說話。”顧念之想了想，轉移了一下話題，擔心馬琦琦會繼續追問下去，“對了，你最近怎麼樣啊？是不是交新男朋友了？我昨天晚上從圖書館回來，看見你在樓下那棵大樹下面跟一個個子高高的，很儒雅的男生說話，你笑得溫柔極了……”
“啊？被你看見了？！”馬琦琦慘叫一聲，捂住臉，十分不好意思，“沒有沒有，他不是我新男朋友，不過……”
她放下手，嬌憨地看著顧念之，湊過去到她耳邊說：“……不過他對我好像有點意思……”
“那你喜歡他嗎？”顧念之好奇問道，“是他在追你？”
顧念之沒有被人追過，跟霍紹恆是她主動，所以不知道被追求是什麼感覺，什麼心情，甚至她有時候分不清霍紹恆是真的愛她，還是因為這些年習慣了照顧她，習慣了她的糾纏，習慣了她是他的責任和義務……
馬琦琦閉了閉眼，“我不知道啊……他對我挺好，還要看看吧……”
“那你還要怎樣啊？”顧念之十分好奇，“他對你好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馬琦琦嚴肅地說，“還要我喜歡他，動心才好。如果只是對我好，我卻沒有感覺，因為感激而跟他在一起，對他也是一種羞辱和不負責任。”
“啊？是嗎？”顧念之眼神飄忽起來，“那怎麼樣能知道對方是不是愛你呢？”
“很簡單啊！”馬琦琦雙眸陡地一亮，跟璀璨的水晶吊燈一樣，她雙手捧著自己微紅的雙頰，陶醉般說：“吶，沒有見到的時候會一直想著你，不管什麼情況都要跟你見一面。如果不是在一起，那每天早上的morning-call，晚上的night-call都是必不可少。而你呢，一見到他就幾乎不能呼吸了，以前設想的所有美好都無法展現在他面前，因為你已經六神無主，無法控制自己的一言一行、喜怒哀樂。”
顧念之：“……”
聽著宛如一個智障。
顧念之皺眉想了想，惋惜地發現，那個智障就是自己。
在霍紹恆面前，自己就是馬琦琦說的這幅智障模樣。
霍紹恆會不會忍得很辛苦？
不過看來自己是真的愛霍紹恆，可是霍紹恆是不是這樣愛她，她還是看不出來。
以前她也曾經信誓旦旦要讓霍紹恆像她愛他一樣愛她，可是經歷過藍洞海域一事之後，她覺得這件事大概是不可能了。
在霍紹恆心裡，戰友、任務，都比她來得重要。
那一天縮在遊艇角落全身劇痛，動彈不得，眼裡看見的，卻是霍紹恆匆匆離去的背影。
不得不說，那一幕對她的衝擊實在太大了，到現在都沒有緩過來。